资源、良好的文化底蕴、便利的交通条件,只要能够励精图治、牢固基础,奋起赶上还是指日可待。” 程潜道:“望谢副委员长能进一步明言,我等洗耳恭听。” 谢昌云道:“其实也不必细说,《经济和社会发展大纲》中都有详细规划,只要对号入座,加以落实即可。今年五月份以后,湖南的军费支出减少了近一半,征兵也基本停止,虽然后几个月会增加一些复员官兵的安置费用,但远不及军费削减的数额,湖南完全有财力解决基础建设和社会改革所需。” 程潜道:“省府确实盈余不少,但原来内迁的工厂和学校大部分都计划回迁,对湖南今后的财政收入会有很大影响。” 谢昌云道:“四川比起湖南,回迁的工厂学校和机关多达数倍,为何四川的经济能够做到不降反升?关键是他们大幅度提高了农业和中小工业的产出,扩大了产品流通的辐射面,不过……这里面也有些用巧的手段。四川以给予优惠、提高待遇、协助开发市场等方式,使相当一批回迁工厂、学校留了分支机构在四川,并且与一些回迁工厂订立了长期的原料供应协议、与一些贸易公司签订了产品销售代理协议。说到底,还是一个事在人为的问题。四川的一些做法,我建议你们可以去取取经。” 程潜道:“为近期就去四川向潘主席讨教,必要积极吸取其他各省经验。” 谢昌云夹起一块油炸臭豆腐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后道:“火宫殿的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只有不怀虚荣、注重实际者才能品尝到其中美味。明天我听各厅的汇报,不要你们说政绩,只要你们说哪些方面没有做好,原因在哪里?决定怎么办?我给湖南三个月的时间,再稍放宽一点吧,如果明年春节之前各项工作能见到明显实效,我就给湖南一个大机会,否则我只好适应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淘汰法则了。” 要么完全上我的船、要么就在水里挣扎,这就是谢昌云给湖南的一个界限。 这是谢昌云第一次与湖南省一级的官员集中会面,其看问题深睿、说话坦直、讲求实效、成竹在胸的风格,给湖南官员们带来了很大震动。 晚宴过后,程潜与各厅厅长和省府委员们没敢去休息,都赶紧召集了手下按谢昌云的要求准备起明天的汇报。 历来向上司汇报都是捡好听的说,哪有光找自身问题的?而且还要越深刻越好! 被紧急叫来的那些智囊和笔杆子们从未有过的这样的经验,一个个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好一阵才逐渐进入状态。 谢昌云给湖南官员们摆了一道大难题,自己却住进了位于橘子洲上的唐生智公馆,与专程从上海赶来的唐生明夫妇吃着水果、喝着咖啡、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 一九三七年底的南京保卫战,谢昌云在南京即将陷落时突然出手,转移出了几十万百姓和二十余万中央军的精锐,让时任南京防卫总司令的唐生智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栋白色的中西合璧的两层楼公馆,是唐生智特意腾出来给谢昌云住的,而他本人为了避嫌,则去了南岳庙与高僧磋谈佛事。 在唐生明这个花花公子面前,谢昌云也没有必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于是就毫无忌讳的把温妮和爱丽丝这两位西方美女都叫出来作陪,让唐生明感觉自己与谢昌云相比是空有其名、如同小巫遇见了大巫。 这种便面看来闲情逸致的气氛,其实是谢昌云给程潜等进一步施加的一个压力。湖南有实力的新老派系有好几支,谢昌云随时都可以把其中一支扶上台来。让湖南官场来个大换班。 这看似如同蒋介石为控制各省而采取的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但蒋介石只能制造矛盾、从中渔利,但谢昌云除此之外还可运用经济手段、以压制或支持的方式决定一省经济的兴衰,这是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的,也是任何人也抵御不住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