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陈叔叔。” ...... 喝多了陈府里上好的花茶,白锦儿不得已去问了旁边的奴婢,从湖心亭里跑了出来找厕所。 才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被面前忽然闪出的人影吓了一跳。 多亏周遭灯笼不少,白锦儿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才没有吓得大喊大叫。虽然如此,她白皙的脸蛋还是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陶阳,你怎么在这儿?” “方才看你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还想着出了何事呢,原来你是来......” 陶阳看了看白锦儿身后的小木屋,俊脸一红,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知道我来这儿你还跟着来?” 看着陶阳害羞,白锦儿愈发觉得尴尬;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朝着陶阳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怕你走了么。” “走了?这丹若庖君都还没宣布呢,我走去哪儿?” “我......” 陶阳吞吞吐吐,白锦儿看了,便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怎么,你有什么事要与我说的吗?” 白锦儿开口询问。 “我,” 陶阳看着白锦儿,抿了抿唇,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试探的蠢蠢欲动, “方才,我弹的那曲子,你可听了?” “听了。” “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很好啊。” “只是很好么?” 陶阳着急地追问,同时往前迈了一步,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我,”白锦儿看着陶阳急迫的表情心想, 或许是嫌弃自己的赞美词不够?她撅着嘴想了想,一拍手掌, “有了!” “什么?!” 白锦儿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开始摇头晃脑地说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左右以其人弗去。” “哎哟!” 少女扶着自己的额头看着陶阳,委屈地说道: “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这个傻姑娘,看你会不会开窍些。” 陶阳心里憋屈,看着白锦儿的模样又觉得好笑;他长长吁了口气,伸出食指,点了点白锦儿的脑袋。 “我方才弹的那支曲子,名叫《凤求凰》,你可知道?” 他的声音很是耐心温柔。 白锦儿单纯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 “你,”陶阳一时语塞,他看着白锦儿傻乎乎的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努力地咽了回去。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呀。” 陶阳忽然觉得自己的左胸口一阵抽痛。他的眼里难过,委屈的情绪来回切换,白锦儿以为他要说自己了,可片刻之后,他竟然还是忍了回去。 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陶阳伸出手,摸了摸白锦儿的头发, “没事。” 他轻轻说一句。 “快些回去吧,这里入了夜,还是很凉的。” 说完,陶阳径直转过身,身上的大氅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 他的鞋子踩在铺满鹅卵石的道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三郎!” 就在这时,白锦儿出声,叫住了他。 陶阳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他抬起头望着无云的夜空,直深呼吸了几口,才调整好情绪,转头看向白锦儿。 “怎么了,小茶?” 他低声问。 白锦儿站在他两米外的距离,双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得逞的得意, 两个甜甜的酒窝点在她的脸上,像盛满了香甜的酒浆。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陶阳看着她唇红齿白的模样,丰润的嘴唇微微动着,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对吗?” “陶三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