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耸了耸肩。 “嘿你这丫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陶家的门口。陶阳早早地就在门口候着了,除了陶阳以外,陶阳的父亲陶隐竹,也站在他的身边,看见走来的两个孩子,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陶叔叔——”“陶公——” 白锦儿和石玉宁都对着陶阳行了一个礼,陶隐竹笑着接受了,却伸出双手,对着白锦儿虚虚一抬。 “快些起来小娘子,既是三郎的朋友,也不必如此生疏,同石小四和小招儿一般,唤我陶叔叔就得了。” 听闻此言,石玉宁惊奇地眨了眨眼睛。 白锦儿倒是没有多想,只当是陶隐竹平易近人。向来她都觉得陶阳和他父亲是一样的人,为人儒雅又彬彬有礼,实在让人很难生出不安或是想要远离的感觉。 于是她再次低下头,对着陶隐竹喊了一声: “陶叔叔。” “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 陶隐竹脸上的笑容愈盛,他挥了挥手,对着身边的陶阳说:“和你的朋友们去吧三郎,路上小心些,记得好好照顾你表姐和白小娘子,” “我和你阿娘约莫在城中朱雀大道,若有事,自可来寻我们。” “至于你呢石小四,” 陶隐竹乐呵呵地转头看向石玉宁,表情变得顽笑起来, “可莫要再做些荒唐事了,要知道你阿爷为了去年你做的那件事情,可是头疼了好些日子了。” 听见陶隐竹的话,石玉宁的笑容顿时变得很尴尬。 “知,知道了陶叔叔。” “去吧,去吧。” 陶阳从陶隐竹身边走了下来,自然看见了石玉宁身边的白锦儿。梳高的双环垂髻上面簪着几朵鲜红的绢花,和白锦儿着的破裙交相映印;他看见那乌发间唯一一件的金饰,是一只展翅欲飞栩栩如生的小蝴蝶针簪。 这是秋廷宴之前,他送给她的。 瞧着陶阳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白锦儿点着面靥的脸蛋红了红。 ...... “你真不和我一起去赏灯?” 孟如招站在木门前,画着朱色花钿的手叉在腰间,对着紧闭的木门怒气冲冲地说道。 “二小娘子想去便去吧,” “薛某从家中带回的药籍还未整理完毕,实在是抽不出时间,陪二小娘子赏灯。” “好!” “你别后悔!” 孟如招气急地跺了跺脚,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长裙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圆,随后拖着一层浅浅的涟漪,快步朝着大院走去。 听着外面急促远离的脚步声,屋内的男人沉默半晌,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看着孟如招面如黑铁般地从孟家大门里出来,石玉宁和白锦儿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只你一人,薛医师呢?” “别提那个呆子!” 不知是不是周围灯笼的原因,白锦儿总觉得孟如招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都白了不少,看样子真是被气的不轻。 识趣地闭上了嘴,白锦儿走上前,挽住了孟如招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走走走咱们观灯去咯——” “走走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