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薛诚和孟如招刚回屋子,门还没未关紧,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急烈的敲门声。薛诚转身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小厮。 薛诚认得他, 他是定安县县令的家仆。 “是不是县公有什么安排?” 夜已深,县令家仆深夜造访,薛诚以为有什么突发的事情,语气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面前的男人却摇了摇头, “并非病情之事,是我家阿郎吩咐,要向每一位大夫询问,可曾见过一名从锦官城来的女子。” “锦官城来的女子?” “正是。” “说是姓孟,做男儿打扮,头上簪着一支金簪。阿郎嘱咐若是有人见到,务必报于他知。” 听见男人说的话,薛诚心头微沉。 “薛某......” “薛某一时想不起来是否见过这样一位女子,待薛某思虑片刻。” “啊薛大夫不必着急,” 家仆连连摆手, “我只是将此事告与薛大夫知,若是薛大夫有甚线索,倒是直接去县衙禀报即可。我还有下一家要通知,就不打搅薛大夫了。” 说完,他朝着薛诚施了一礼,关门便走了出去。薛诚的手按在门板上缓缓滑下,背对着房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为何不将我说出去?”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薛诚的背后响起。 是了, 薛诚此时就是在琢磨这件事情。 刚才若将孟如招的行踪全盘托出,孟如招自会跟着定安县县令的家仆回到县衙。薛诚知道,定安县县令会专程在此时叫自己的家仆出来挨家挨户通知此事, 一定是孟如招的父亲已经知道她偷跑来定安县之事了。 找个机会将孟如招在这儿的事情通知孟公,孟如招被派来的人接走,本就是薛诚一开始就构思好的事情。 可是等这样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自己面前时,他反而下意识地犹豫了。 身后的少女没有得到男子的回答,眨了眨灵动的双眼。她看着男子朝着自己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莫非,” “你不舍得我走?” 略带戏谑的话语钻进薛诚的耳朵里,激得他登时转过身来,反口道: “莫要胡说了!” “我不过就是想,要将你亲自送到孟公处,也不枉孟公和孟夫人对我家一番抬举之情。怎好叫,叫他们的女儿还徒增奔波,不能立即父女相见?” “你,你快收拾下东西,” “我带你去回孟公。” “我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啊,”孟如招摊开手,环顾了这小小的屋子一眼。 “勾破的衣服已叫我丢了,头上的金簪我也贴身放着。除了你给我找的这身衣裳,我确也无他物可带了。” “还是,” “你要我将衣服,脱下来还你?” 薛诚知孟如招是拿自己顽笑,听得惯了也不如从前在意;只是听她言语间并没有对要离开这里的不舍和徘徊,心中隐隐生了一股子哀怨的滋味。 就连反驳的话,也没有平常有底气了。 临出门前,薛诚再看了一眼屋子, 真如孟如招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