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诚此时还在孟家不错。 毕竟虽说两人此时是已经定过亲的关系了,按礼数来说,应该是避嫌,在成亲之日前都不在见面的才是。 只是,薛诚还是孟家的私人医师,又是专门照顾孟如招的, 总不好得因为定亲一事,反倒叫孟如招好不容易好转的病情,再次恶化下去。 因此孟家人对此事,也就随性了。 孟如招去和薛诚一起从门内出来的时候,两人中间隔的距离都可以塞下两个白锦儿了。彼此将脸孔扭向别的方向,连神情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看的白锦儿心中发笑。 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很是相像的呢。 薛诚来到白锦儿的面前,孟如招则走到了白锦儿的身边,还是不看薛诚,眼神飘忽着,打量着不知道什么方向。 白锦儿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的薛诚开口道: “不好意思薛大夫,麻烦你出来一趟。” “不打紧。” 薛诚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他对着白锦儿点点头, “白小娘子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实不相瞒,我想麻烦薛大夫,替我辨认一包药材。” “药材?” “是。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包药渣。” “药渣?” 薛诚听了白锦儿的话,眉毛微挑。 “是不是太麻烦薛大夫了?” 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白锦儿的问题,就听见身边的孟如招忽然开口插了一句嘴: “不麻烦,” “你要是问这些事情,他最是知道了,要是问他你穿哪一套衣裙好看,他却是看都看不出来。” “我几时看不出来了,” 听见孟如招的话,薛诚看了她一眼。他唇齿微启,语气淡淡的, “我说的是每一套都好看,” “你却生气了。” 话音刚落,白锦儿就看见孟如招面对着他们的耳朵子忽而如同沁血似的红了起来。 “呸,” 听见身旁少女小声地啐了一口,白锦儿不由得抿着嘴笑了。 “哈哈哈哈,那就要劳烦薛大夫,替我看一看了。” 说完,白锦儿在背后的荷包中翻了翻,拿出一个纸包。 纸包打开,里面是已经晒干的深褐色的药材。 这药材便是现在白老头用的那种,那一日,白锦儿替白老头清洗药锅,便是为了不让白老头将药材倒掉,而自己偷偷地藏了起来。 趁着白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在院子里将煮过的药材晒干,白锦儿便用纸包好,等着找个时候,上孟家来。 没错, 她所知道的医术高明又比较亲近的,便是薛诚了。 这就是那时,她从汪泉的医馆出来,想到的办法。 薛诚伸手接过白锦儿手中的纸包,仔细打量着纸包中的那些药材;虽然已经碾碎并且煮过了,看不出原本是什么形状和颜色,但是薛诚看的却很专注, 不时还用手捻起一些,凑在鼻尖轻嗅。 “敢问白小娘子一声,” “这是你们家何人用药?” “是我阿翁。” “令祖父,” 薛诚放下手中的药材,将纸包包好。 “令祖父一直都用这副方子吗?” “不是,约莫半年前,才改的方子。” “半年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