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所作所为, 愈发地充满了莫名的荒诞感。 那山贼中没人说话, 跟在后面的那些人都瞧着身前脸上有着刀疤的山贼,像是在等他做出决定, 刀疤山贼却没有说话,半晌,才听见他从鼻中冷哼一声, “真他娘没意思,” “兄弟们!把东西归置归置,等老大他们过来!” “是!” 说完,刀疤山贼将大刀往肩上一扛,嘴里吹着口哨走开了。 那些山贼也学着他的模样,一摇一摆地从他们面前走开,又回到了商队的马车旁边。 虽然山贼们走开了,但是女人并没有直起身来——一直到其他人都确定那些山贼是真的走开了不再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小步小步地,往女人和男人的方向靠近。 “你没事吧?” 白锦儿伏低身子,努力地将她扶了起来。 “周娘......” 少女下意识地想叫她周娘子,可是想起刚才自己看到那副场景,那到嘴边的称呼打了个转,还是被她给咽了下去。 “叫我琬娘吧。” “这是我的闺名。” 似乎是猜到了白锦儿的困扰,被白锦儿扶起的女人柔声说了一句。白锦儿点点头, “琬娘,你没事吧?” “无事,” “多谢你了。” 琬娘直起身,身体稍微有些歪倒。看来是因为跪坐的时间太长,所以膝盖小腿发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锦儿伸手顺势扶住琬娘,在她的帮助下,女人很快便回到了人群中, 至于她的那位夫君呢,则被远远地隔绝在人群之外, 即使他们没有刻意地说什么,但也能感受出,对于那男人的浓浓的排斥之意。 坐一起没多久, 白锦儿他们就听到了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马蹄交错踩踏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白锦儿看见, 三匹颜色各异的马匹,从密林中钻了出来。 为首的马是黑白杂色的,鬃毛不长,看着却十分的健壮;坐在上面的男人人高马大,没有留胡子,下巴和脖颈连接的地方,却有着十分明显的青色胡茬, 他穿着的竟是一件短打, 在这样的天气,未免是太凉了些——但男人的模样看着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因为裸露的皮肤而显示出任何的不适。 他的头发也是极短的, 只能勉强在头顶扎成一个小小的发揪。 跟在后面的男人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鬃毛很长,四腿稍短, 而坐在上面的男人也是满脸浓密的络腮胡,面盘如同揉开的面饼,又白又大。 最后一匹是一匹净色的马匹,没有什么特别的, 颜色看着是黑色的,在这赤红的天色之下,又有些轻微的泛灰。 一匹十分普通的马匹,鬃毛不长不短,蹄子不大不小, 如果不是饲养了许久的主人,可能真的与其他这模样的马匹,分辨不出来。 上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玄色袍子的男人, 扎着高高的马尾, 乌亮的头发和他骑着的那匹马的尾巴颜色,一模一样。 骑着马的三人,很快就冲到了众人的面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