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莫一钟和白锦儿没说完的, 原来并不是主要是凌山来宰杀这些牲畜。而是按着山寨里的规矩,年末的头一刀和年初的头一刀,都是由那时候山寨的大当家来动手的。 莫一钟将那猪杀了,后面的两头羊便不是他负责了;白锦儿看着他将手中的杀猪刀递到身边距离最近的一个人手里,擦擦手走出来。 来到白锦儿的面前,凌山把单手抱着的木桶递给了她, “喏!” “你说的晚,就只有半桶哈,还有半桶,便宜着地了。” 凌山递的猛,那半满的猪血在桶里晃荡,差点洒了出来,吓得白锦儿赶忙接过, “没事没事,这半桶就够了,多谢大当家。” “你要怎么做这猪血?” 莫一钟身上的血点子很快就干透了,他拿手随便一搓,血块就掉了,只留下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的血印子,还留在上面。 “这猪血我可从没见人做过。” “我待会儿就去弄了,到了明天,大当家你就能看见了。” “行吧,” 凌山把身上的血迹搓掉,朝旁边的人招招手;那人过来,将手上拿着的衣服披到了凌山的身上, “待会儿他们把那两头羊杀了,你和莫叔就去收拾。明天可是个大宴,这些肉收拾好了,守岁之前要每家每户都发到的,” “要什么,你就和莫叔说就行了。” “我知道的大当家。” “行,”和白锦儿说完,凌山转头朝着沈丘和徐匪那边喊了一声,两人也跟了过来,兄弟三人往后方走去。 白锦儿看看他们走的方向,有些疑惑, “莫叔,他们这是要上哪儿去?” “哦他们仨呀,是要去扫祠堂去了。” “扫祠堂?” “对啊,”莫一钟已经撸胳膊挽袖子,朝宰羊的中心方向走去了。 “过年了,我的那几位老兄弟,也得吃点好的不是。” 闻言,白锦儿便没有说话了。 ...... 两头羊和一头猪都杀得了, 白锦儿羊血也接了半桶,和猪血两个木桶已经送进了厨房,而她还要在外面和莫一钟一起,将宰好的猪羊分肉。 杀是已经杀好了,有些帮忙的人也已经散去了;还有些看热闹的留着,打算瞧白锦儿和莫一钟是怎么把这三头不小的动物给肢解。 白锦儿看了会儿, 才知道原来这么一整头的猪,并不是全部部位都要的。看着莫一钟的“浪费”刀法,白锦儿憋了一会儿, 才问莫一钟说,是不是可以把那些不要的给自己。 她不问莫一钟不在乎,她这么一问,莫一钟可就上了心——同意是同意了,只是看着莫一钟那满眼好奇的模样,白锦儿知道,她肯定又要在莫一钟的关注之下做菜了。 唉, 打来这儿之后,就没有办法顺顺畅畅地自己做饭, 白锦儿为了防止莫一钟发现自己有凭空变东西的本事,都只能在厨房里摆些小罐子来装常用的调料,还必须时不时进山里去,好骗莫一钟那些东西其实是自己去山里采得的。 次数还不能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