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果然是诡异的味道。 于是她只给锦心绣倒了一杯,而将自己的茶杯藏到了桌子底下。 看着对面低着头的锦心绣,白锦儿下意识地想端杯子起来装一下平常胜券在握的模样,结果摸了个空, 还好对方一直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并没有发现这略显尴尬的小动作。 “咳咳,” 干咳几声是为了消解尴尬, 谁知道一咳嗽,倒逗弄的对面这人小耗子一般地蹦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拿!” 啧, 白锦儿心里嗤笑一声, 就这心理素质还学人家偷配方呢。 “我还没开口呢锦娘子,你这会子辩白,是不是早了些?” “额……” 锦心绣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又慢慢地坐正了身体。 她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白锦儿左右打量着她, 年纪瞧着与自己相仿,说不准比自己还大些。听刘饕说了,她家在附近曲也开了一家食肆,还是老字号的,是从上一辈那儿继承下来的。 “说说吧,” 白锦儿慢悠悠地开口,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锦娘子自家铺子不待,跑我们这歇业的铺子里干嘛来了? 总不能是为了上我们这儿蹭茶叶来了吧。” “咳,咳……” 锦心绣低着头, 她此时心乱如麻,白锦儿说的话虽然进了她的耳朵,但却好像将字都拆成了偏旁和声部,明明都是认识的字,却不能激起大脑的任何反应。 她不知道白锦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也未曾想过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求饶吗?要承认吗? 还是咬死不认,坚持只是进来看看? 锦心秀这边惊慌着,那边白锦儿却很淡然。 “如果你想不承认也是不行的哦, 你背后那些瓶瓶罐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不是空的吧?你在厨房打开的那些罐子,里面的东西原本有多少,我心里可都是有数的。 啊对了。你别想着那些东西或许值不了几个钱,哪怕是告官也不怕。光是私闯民宅这一条,就够你吃不少苦头的了。” “我......” “你想说你不是私闯民宅,而是我们店里的人放你进来的?” 白锦儿的笑容愈发灿烂, “你看看门口。” 门口?锦心秀按着白锦儿所说向门口看去,看见门口堆着一柄烂锁, 正是和芳筵倾樽楼用的锁一模一样的一个。 她的眼睛瞪大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领你进来的我们店里的人,这半月来店里吃早食的客人都能证明,我们店里门锁的钥匙,是在另外一个员工的身上, 你说的那个人,身上是没有钥匙的。 而且今天店里休息,他在家中看书,作为老板的我也是可以证明的。 所以锦娘子,” 白锦儿此时的笑容在锦心秀的眼里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看上去诡异且可怖, “你以为能掩人耳目拙劣的小把戏,在我这里已经是漏洞百出。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心里话说给我听, 毕竟我现在还能耐心地坐在这里听你说话, 已经是非常人的肚量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