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点点头没有说话,仔细观察着丈母娘脖子上淡淡的掐痕,还用自己的手试了一下大小,最后抓起蒋碧云的手,让她虎口张开比划了一下,惊讶道: “妈,我爸的手这么大……不像是他掐的……倒像是你自己掐的……哎呀,肯定是你自己做恶梦了,然后自己掐自己脖子呢……” 蒋碧云楞了一下,随即嗔道:“我又没病,怎么会自己掐自己?难道你没有听说?鬼害人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都是先迷住你,然后让你自己害自己…… 那个在母亲坟前往自己鼻子嘴巴塞泥沙,难道不都是自己干的吗?要不然怎么会有鬼迷心窍的说法呢?” 陆鸣惊疑不定,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爸的鬼魂把你迷住了?” 蒋碧云恨声道:“那还能有谁……我在梦里面明明见到的是他……” 陆鸣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也不对啊,你晚上的时候不是说镇上阳气重,鬼魂不敢来吗?” 蒋碧云被陆鸣问的不能自圆其说,烦躁道:“哎呀,谁知道……阿鸣,反正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干脆去城里面跟阿媛住…… 对了,我明天就去给老闷上坟,就说以后再也不找男人了,就遂了他的愿……另外,既然老闷把你当成了一家之主,今后我也不会在管你公司的事情了。 阿邦的事情,你就跟阿媛商量着办吧,他要是自己不长进,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我实话告诉你,我那贰佰万块钱都被他拿光了……”说完,捂着嘴巴又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陆鸣没想到陆老闷的鬼魂竟然一下子让丈母娘想开了,不禁心中一乐,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说道:“妈,你也别这么说,都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我觉得今天晚上你多半是做了一个噩梦。 过两天我找个心理学家问问,人为什么会在睡梦中掐自己的脖子,相信肯定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你也别忙着去城里,现在家里有保安值班,这里最安全……” 蒋碧云嗔道:“保安有什么用?又不是钟旭……” 陆鸣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抓我爸的鬼魂?只要你今后不再惹他生气,我保证他不会再来找你了…… 对了,那二百万没了就没了,不过,阿邦可是个无底洞,永远也不会有个满足的时候,今后别再给他钱了,他已经是成年了,竟然还好意思向你伸手,连我爸留给你的一点养老钱都骗,真是太不要脸了。 今后你什么地方需要花钱就问我要,难道我这个做女婿的还能让你没钱花?好了,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没想到蒋碧云马上裹紧了被单,惊恐地说道:“我不……我睡不着,你就陪我说话……这样,你躺在我脚后面,阿邦小时候就是这么跟我睡的……” 陆鸣听了心里好笑,心想,阿邦是你儿子,并且还是小时候,我可是你的女婿,并且是个成年了,哪有女婿和丈母娘睡在一张床上的,传出去还有脸见人吗?要是让陆媛知道了,非骂自己是禽兽不可。 “算了,我就坐在这里……也别说什么了,马上就天亮了,赶紧睡吧……我就坐在椅子上眯一会儿……”陆鸣心有余悸地说道。 …… …… 陆鸣被家里半夜闹鬼搞得快蔫了,早晨在公司无精打采地签了几分文件,然后就耷拉着脑袋打瞌睡,连助理阿莲进来都不知道,直到阿莲伸手拍拍他的办公桌,这才猛地惊醒过来。 “昨晚干嘛去了,大清早就打瞌睡,像个董事长的样子吗?”阿莲就像个监工似地教训道。 陆鸣打了一个哈切,嘟囔道:“见鬼了……” 阿莲吧一份文件扔在陆鸣面前嗔道:“是你自己心里有什么鬼吧?有件事情还是你自己做个决定吧,刚才镇政府主管宣传的副镇长陆东门来公司想见你,办公室把他领到我这里来了……” 陆鸣拿起面前的文件扫了一眼,然后扔在桌子上,说道:“居然还是红头文件,又是来要钱的……” 阿莲说道:“他说市里面准备在市中心为陆云轩烈士建一座铜像,后来镇党委书记王怀平亲自找市委市政府力争,上面才同意把这座铜像建在陆家镇中心广场,不过项目是争过来了,可上面给的钱不够,所以想让公司赞助点……” 陆鸣跑到洗手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回来,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们想要多少?” 阿莲说道:“这座铜像包括配套设置总计投入一千万元,市里面给了五百万,镇政府财政苦难,所以只出一百万万,目前还有四百万的缺口……” 陆鸣惊讶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