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左右,陆鸣就赶到了蒋凝香在城里的家,没想到有人比他到的更早,客厅里已经坐着五六个男男女女,除了田国庆和雨墨之外,其他几个人都不认识。 蒋凝香好像也没有打算给陆鸣详细介绍,不过,她在向客人们介绍陆鸣身份的时候,并且没有介绍他大将军公司董事长的头衔,而只是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他干儿子的身份。 陆鸣倒也不在意,他见蒋竹君不在客厅里,于是就一个人来到楼上,还没有走进卧室,就听见蒋竹君逗弄孩子的声音。 于是踮着脚偷偷走到门口一看,只见儿子躺在床上,被蒋竹君逗的舒展了小胳膊小腿不停地咯咯傻笑,一颗心顿时就融化了,嘴里叫道:“阿君,我来了……” 趴在床边的蒋竹君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扭头继续逗着孩子,哼哼道:“阿佛,你看……你坏爸爸来了……” 陆鸣急忙走过去跪在床边,盯着孩子看了一阵,笑道:“你看,他只见过我一次,已经认识我了……阿佛,叫爸爸……” 小孩一双漆黑的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陆鸣注视了一阵,嘴里竟然咿咿呀呀的叫起来,乐的陆鸣一把抱在怀里,激动地冲蒋竹君说道:“你看,他会叫爸爸了……” 蒋竹君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嗔道:“看把你乐的,他这是在骂你呢……哎呀,快放床上,你这么抱着反而让他受罪……” 陆鸣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床上,笑道:“如果这么小就会骂人,那肯定是个天才……” 陆鸣坐在床边看着儿子傻笑了几声,然后问道:“楼下那些人都是干什么?你家哪来这么多亲戚?” 蒋竹君嗔道:“谁说是我家亲戚了,那都是我妈的朋友……哎呀,怎么一身酒气?这是从哪里来?” 陆鸣当然不敢说昨天晚上和周玉露同床共枕了,撒谎道:“昨天喝到半夜,在酒店睡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进城了……” 说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脱下外套都在一张椅子上,然后蹬掉鞋子爬上床去,靠在儿子的身边,用手逗着他的脸蛋,继续说道:“你们怎么大年初一就走了,是不是因为陆涛的原因?” 蒋竹君对陆鸣的“无赖”举动好像也不在意,提醒道:“你离儿子远一点,可别把他熏醉了……什么陆涛不陆涛的,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总觉得他们一家人都怪兮兮的,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顿了一下,带点嘲弄地说道:“你不是已经和陆媛解除婚约了吗?怎么还有脸住在她家里?” 陆鸣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们家的关系并不是建立在和陆媛婚约的基础上,而完全是看在陆老闷的面子上……” 蒋竹君哼了一声道:“陆老闷都已经死了,这个面子还有这么重要吗?” 陆鸣说道:“就算这样,我也要看你的面子啊,毕竟,老闷是你父亲,陆媛是你的姐妹,就凭这一层关系,也不能冷落了他们……” 蒋竹君哼了一声道:“人家还不一定认我呢,看看陆邦那张脸,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多半是嫉妒老闷给我的那份遗产……” 陆鸣说道:“那倒是,这又不是现在的事情,老闷宣布遗嘱那天他就有意见了,不过,陆媛不一定有这种想法吧。” 蒋竹君站起身来坐到梳妆台前,说道:“管他们怎么想,大家合得来就当亲戚走动走动,合不来只当没有这门亲戚,我可不想给自己添堵……” 陆鸣笑道:“你倒是想得开,可我就不行了,起码不能让他们说我忘恩负义,毕竟,老闷对我还是不错的……” 正说着,床上的孩子忽然哇哇哭起来,蒋竹君急忙跑过来抱在怀里,走到卫生间给矮子把尿,一边笑道:“看你儿子多聪敏,每次尿尿都会报警……” 陆鸣跑到卫生间门口一看,笑道:“哎呀,还真是尿了……” 蒋竹君把儿子放回床上,忽然问道:“哎,大过年的,难道你也不给自己儿子一个红包吗?” 陆鸣楞了一下,说道:“他这么一点大,给他红包也不会花啊……” 蒋竹君嗔道:“这叫压岁钱,不就是图个吉利吗?你今后每年给他一个红包,我替他存起来,到时候就说你你给的,要不然,我就不让他认你这个爹……” 陆鸣一听,觉得蒋竹君的话也有道理,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他准备给宁中则的,里面装了一万块钱,只好先给自己的儿子了。 小孩的手太小,怎么能拿得住这么大的红包,结果蒋竹君一把夺了过去,打开看看,狐疑地盯着陆鸣问道:“一个红包就一万块,出手不凡啊,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