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被逗笑:“你总是这么会说话。” “我这性格是不是和我哥挺不一样的?”晏姝突然转了话题:“他和我不一样的。我没有爸爸,从小要学会哄爷爷开心、要在妈妈面前乖乖的,总想着让他们开心些。他生□□自由,不受条条框框的束缚。” 她骄傲地说:“我哥哥,自小到大,想做成的事就没有成不了的。因为他没在怕的。” 他确实不受束缚,像冬日烈烈凛风。 过境之处,留下刀锋般的烙印。 “我哥哥也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只要是对的事,就算明知结果是失败,他也要去做。他也是我见过最自信的人。”晏姝接着说:“这就导致,他不大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陶染默然。 在他周围,他永远像束光。 陶染没接晏姝的话,收起皮尺把数字记在手机里:“量好了。” “我哥这两天好反常,”晏姝一边走出试衣间,一边抛出这段话的重点:“周五那晚听说喝了很多酒,醉到回不来。昨晚又去鹤嘴峰飙车。” 晏姝坐到沙发,示意陶染也坐下,接着问:“姐姐,你知道他最近怎么了吗?” 陶染仔细想了想摇头:“我不太清楚。” “这样啊,”晏姝递给陶染一杯柠檬水,小声嘟囔:“鹤嘴峰路况那么复杂,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他赛车落下一身毛病,阴雨天就疼……” 听起来,是挺可怜兮兮。 周五和周六两天,陆城下了雨。 可陶染确实不清楚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而且,贺南初的微信回复已经明显表达对她行为的越界不满,明确告诉她要做普通朋友。 “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周五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好像还很正常,可能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吧。” 陶染想了下,根据对贺南初的认知推测:“也可能在谁那吃瘪了。” “哦,”晏姝盯了陶染一会,见打探不到消息,点头:“行,那回头我再想办法问问他吧。” 话音刚落,贺南初就捧着茶杯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他的模样冷冷淡淡的,头发也是洗完澡刚吹干的蓬松。 可就是眼下那个青色的黑眼圈有些夸张。 是宿醉加半夜飙车无疑了。 陶染瞥了他一眼,就迅速低头,没有要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倒是贺南初大爷似地往沙发上一坐,挑眉对着坐在沙发上喝水的陶染:“你为什么在这?” 完了完了,他又要误会自己对他图谋不轨、死缠烂打了。 陶染摸了摸包,掏出卷皮尺自证清白:“我给珠珠量尺寸,要给她做件晨袍。” 晨袍两个字咬得很重。 还晃了晃手里的那捆浅黄色皮尺。 “哦,”贺南初点头。听出话里的含义,她在为晏姝的婚纱做准备。 听着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面色也非常不好。 醉酒飙车! 就仗着年轻作吧! 陶染暗暗腹诽。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看到他今天这幅模样心里也生出些不痛快。 一定是这家伙在谁那里吃了瘪,然后一直找自己出气。 还飙车、还宿醉。 真当自己还二十岁? 她低着头,再也不搭理他。 只是和晏姝聊有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服装版型之类的话。 贺南初懒懒散散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状似不经意插了一句:“今天早上,你就没点别的要紧事做吗?” “要紧事?”陶染仔细想了想,好像今早并没有什么特殊安排,自问也并没有和他有过什么约定。 陶染瞪他一眼:“今天是周末,我好像没什么事?在加班呢,大老板。” 还不是他要一件婚纱,她才大周末跑过来量尺寸。 贺南初舔唇,喝了口水。 陶染移开目光,省得又产生什么尴尬的误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