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重新低下头:“你怎么知道?” 萧橙:“你不觉得,你最近和我提到他的频率有点过高了吗?” “……” 萧橙:“哎,每天至少一次哎。” 陶染:“因为有一些……必要的合作。” 敲下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心虚。 今天这趟,不算是必要。 萧橙:“我以前只听过你吐槽那些秃头客户难搞,什么现场非要当天现摘还不许带一根刺的玫瑰,神秘庄重又不失活泼俏皮的暖场视频……现在这情况可是第一次。” 陶染:“那他好说话。” 萧橙:“哎呦呦,被你说得我都要信了。” 好像,她的理由确实不太充分。 陶染的字打了又删,打了又删。 却不知道回复什么话好。 这事,她自己都没发觉。 真的是这么样吗? 七想八想地,她看到一个人,远远地从楼梯上下来。 灰色西服外套搭在手上,内里的衬衫纽扣松开一颗。 陶染看见他看过来,生硬地把目光挪开,强迫自己打量茶几上的一束插花。 几米远,陶染就闻到他身上那个酒味。 也不知道在楼上喝了多少。 然后吊灯垂下的光被他遮蔽住,眼前的光线暗淡。 “我现在头晕,我要出去待会儿。”贺南初偏过头对陶染说。 这句话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陶染双手攥着手机的底部微微点头。 刚刚那样尴尬的事过后,她自然是不想和他独处的。 她没有溜走,已经是很给他面子。 感谢他对刚刚的事,只字不提。 只是,那片乌云依旧矗立在那,遮住她眼前的光。 他怎么还不动? “你……出去待着吧?”陶染掀起上眼睑,迟疑地看着他打发。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走不稳。” 陶染看了看从沙发到门口的距离,也就十几步路。 但他身上浓烈的酒精气息,侵扰她的嗅觉。 贺家长孙,在这场合摔一跤确实很难看。 “那……我扶你过去吧。”她的话顺着嘴边就溜出去了。 “嗯。” 陶染看着他瞬间高高举起的胳膊明白了,这是要搀着。 可自己话都说出去了。 也不是第一次搀着老弱病残。 只好顺着他,扶上他的胳膊。 刚走一步,她的高跟鞋就崴了一下,倒是被反他伸手扶了一把。 两个人都差点摔倒。 陶染惊魂未定地扶住胸口:“抱歉抱歉。” 这动静惊到了旁边几个交谈的人,纷纷朝他俩这块投来目光。 然后,陶染看见贺启笙走过来了。 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看见他人。 现在推理下,他应该是一直在二楼陪着家里的人。 太及时了,来了个一米八的男人,怎么也比她扶的稳。 贺南初:“喂,借个肩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