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 虽然看起来很清醒,但说不好这样子是强撑给她看的。 醉酒的人都会头晕的。 “那,多住一晚应该没事的吧?我和晏姝说说?”陶染看着大门,迟疑地和贺南初商量。 贺南初舒了口气。 想起今天在楼梯间听到的,“哥哥”“妹妹”的亲热话语。 一种人到中年一无所有的苍凉感升了起来。 真是,女大不中留。 他在晏姝家住着的时候,两个人别提多规矩了。 在他面前,两个人都是互相直称对方姓名。 原来,背着他,他们两个原来是这样的。 贺南初站在门口自我检讨了下。 他在家,好像确实给他们小两口带来诸多不便,所以才会导致两个人迫不及待在电梯间亲起来吧。 “那我定个酒店吧。”贺南初伸手掏出手机。 陶染不知道他今天的经历,总觉得这个哥哥做得实在是太惨了。 大雪天,无家可归。 她陪在旁边,人性化地说:“那我一会送你去酒店。” 贺南初瞥了眼她的鞋子,轻轻颔首:“行。” 重新坐上车的时候,陶染觉得贺南初这个人太龟毛了。 订的酒店离现在这地方丽水湾那么远。 比到她家还远。 不过,那个酒店中途要路过她家。 她帮朋友定过一次这家酒店,规格很好很大气。 可这么晚了,他就不能就近定个丽水湾附近的? 比如丽水湾后面新开的“游园大酒店”? 路过游园酒店的时候,陶染没忍住和他建议:“你醉酒这么厉害,要么换到游园酒店住一晚吧?离这里很近,就一公里。你也能早点休息。” 贺南初:“新开的,有毒。” 陶染想了下也是,游园酒店近是近,但是新开业会有甲醛。 她就多送他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灯光的原因,陶染觉得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该不是喝了很多? 醉酒的人怕是需要多些休息。 “那你歇一会啊,到了我叫你。”陶染拍拍贺南初背后的靠背说。 “嗯,记得叫我。” 陶染应了声,擦了擦身边起雾的车窗,夜色里的街景清晰又静谧。 这些年,陆城日新月异。 幢幢高楼拔地而起。 曾经,四周一片平地的c大附近,起了不少住宅区。 曾经的小吃街变成了规整的商业街。 她最喜欢的那家卖章鱼小丸子店,老奶奶已经不做了,她的女儿开始接着她的衣钵。 但是,那个味道一点没变,用料也依然那么实在。 奶茶店早换了好几轮,以前上学时候五块钱一杯的珍珠奶茶早就被淘汰。 现在多了很多她都叫不出名的店铺。 这些事,他应该都不知道吧。 车里很静,静到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一直没有靠着椅背,而是靠着前面的驾驶位歇着。 一米八几的人这样窝着看起来很辛苦。 “你怎么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