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是看着宋惜惜长大,见宋惜惜如此感叹道:“想当年你母亲在时,你过的是何等的日子,现如今倒是苦了你。” 宋惜惜对母亲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但提到母亲总是怀念的很,见掌柜的难过,宋惜惜宽慰道:“我如今虽说是做婢女,但吃穿用度也不差的。” 说这些掌柜的只当小姐是在安慰他,刚刚看见日头底下,小姐满头汗的走进铺子里,可把掌柜的心疼万分,若是真的在太子府过的好,怎的出门连个马车都没有。 两人相互安慰着,又有人匆匆走了进来,那两人书生打扮,刚进来就朝着掌柜作揖道:“这位店家,能否让我二人在此避避雨,这雨实在是太大,住的地方在郊外,怕是难走回家。” 这不是大事,掌柜的递了干葛布过去,让二人擦擦雨水道:“不妨碍,尽管来避雨就是。” 宋惜惜见二人打着寒噤,顺手倒了热茶过去,那二人朝着宋惜惜说谢,其中一人看了宋惜惜一会,见掌柜的有些恼怒,这才赶紧低头道歉:“我是见过这位姑娘的,你是不是在王家宴会上投壶极厉害的那个姑娘?” 掌柜的不知道这些细节,宋惜惜听到不好意思的笑笑,捂嘴轻轻点了点头,那书生一阵赞叹,惹的宋惜惜道:“不过是些小技,熟练罢了。” 书生感慨万千道:“小生刚刚唐突,这厢道歉了,咸明智见过姑娘。” 宋惜惜回礼道:“宋惜惜。” 咸明智颇有些不好意思等看向宋惜惜,王家的宴会上,咸明智就觉得宋惜惜这人极其风雅,今日近处一看,更是让人心向神往。 第35章 再说那天的事,投壶本就是极雅的事情, 咸明智旁边的的人虽没去过荷花宴, 但听咸明智提过此事,当下对这姑娘也心生好感, 忙到:“小生许和畅。” 茶倒好后, 因有两个青年男子在, 宋惜惜径直去了楼上,那咸明智愣愣的看了片刻,赶紧收回了目光,其实王家宴会上的闹剧他看了个全部,也知道这宋惜惜名声不好。 可他仔细想来, 又觉得这宋惜惜其实并未过错, 也不过是世人口舌是非罢了,至于回去之后,他也从未跟身边的人讲过这些口舌之争, 多是赞誉荷花宴的雅致。 这会再见到宋惜惜, 咸明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宋惜惜为人谦和有礼, 断不像传闻那般。 三人都等着雨停再出门,可这雨下了小半个时辰,竟然还未停歇,咸明智跟许和畅索性商量着买了纸笔,正好练习做文章。 只是他二人如今贫困潦倒,商量半天, 决定只买一支笔,掌柜的虽不喜刚刚咸明智盯着自家小姐看,但这会交谈几句,也知道咸明智为人正直,索性请示了宋惜惜。 宋惜惜听完道:“那你们就买些纸就好,笔墨不用破费了。” 说着,宋惜惜走了下来,指了指案上的笔墨供他们随便取用。 宋惜惜在楼上待得也是无趣,听见他们说做文章,便起了兴致,细细听来,这二人做的竟然都是应试的八股文,这竟然是准备科考的学子? 宋惜惜好奇道:“如今新朝刚建,你们这么早便来准备科考吗?” 听宋惜惜这么问,谁知道那二人苦笑道:“我们俩啊,是四年前便来科考的,可是那年科考因前朝太子病逝取消,第二年科考又因打仗了取消,我们又在京城待了一年,这索性就等下去吧,就算是新朝,也不能不科举吧。” 话说的是故意打趣,但其中的辛酸可能只有他二人知晓了。 宋惜惜刚想安慰几句,就听见外面有马车疾驰的声音,这么大的雨是谁这么着急驾着马车? 谁知道这马车竟然稳稳的停在了笔墨铺子门口,有个车夫朝铺子里问道:“请问掌柜的在吗?” 掌柜的一头雾水看过去,还没等车夫再问,就看见游龙从马车上大步下来,直接走到笔墨铺子里,皱着眉朝宋惜惜道:“出来怎的不坐马车,总怕你走在路上雨就下下来,那你怎么办?” 宋惜惜没想到这么大的雨游龙竟然亲自出来找她,喃喃道:“我想着没事的。” 在看游龙的眼神,宋惜惜不由得带了些讨好:“你跟车夫快进来歇歇,雨是大了些,我不是没事吗。” 游龙这才扫了店里的人,掌柜的跟小厮还好,他们都见过游龙,这时虽然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勉强能行礼。 但还在做文章的咸明智二人就有些呆若木鸡,咸明智口里喊着:“太,太子!” 游龙皱了皱眉,没理他们,只看了看小娇娇,见她真的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