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鬟不解地盯着她握成拳的手:“怎么了?” 只见宁竹衣蓄力转身,朝着一旁的竹竿重重地锤了一下。那竹竿受力,往后狠狠地仰倒,又弹了回来,竹叶纷纷飘落,足见挥拳人的力气之大。 “苏姑娘,要是你下次再找我麻烦,”宁竹衣故意冷笑:“那这记拳头,就会揍在你脸上,听明白了不?” 第24章 新府落成? 你没小时候可爱了 回红露居后,宁竹衣一想起苏玉鬟震惊的面色,她就觉得解气——苏玉鬟的那副表情,简直就差写上“你怎么可以打我”这几个大字了。 想必,苏玉鬟定然是不懂她为何能说出“这一拳打在你脸上”这样粗鲁的威胁的。 不过,管他呢,她才不在乎苏玉鬟是怎么看她的。 隔了几日,宁竹衣便找好了一个工匠,与对方商量好了,要造一支镶珍珠的发簪。她的私房钱不多,算计来去,也只能打一支薄银簪身的发簪,这委实可惜。就连工匠都说了,这么好的珠子,多少要碧玉才衬得上。 宁竹衣将珍珠交到工匠那头,就没再管了。中间只有李贺辰来问了两句,打听这珍珠眼下在那里,发簪打得怎么样了。她如实说了,心底很是期待。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很快便到了正春的四月多。也就是在四月的上旬时,皇上给新任中郎将的李慕之赏了一座大宅子,亲书匾额“中郎将府”。 据说,这是因为李慕之在金羽卫有功,于御前哄得龙颜大悦的缘故。 有了这栋属于自己的宅子,李慕之便决定迁出豫王府了。这也意味着他自成一家,与豫王府的关系不会再如从前那般亲密了。 想来也是,这豫王府早已有了继承人,他一介庶子,在这里左右尴尬,倒不如出去搏一个出路。 迁入新宅那一日,李慕之大宴宾客,请了许多重臣至府上饮酒。 他本是宗室。虽是庶出,但到底是王姓。便是官职比他大的臣僚,也要卖他一个面子。于是,迁府这一日,中郎将府上很是热闹。 豫王府阖府上下都收到了请柬,就连宁竹衣都有一份。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是王府的人,可以不用去这场危险的宴会,还悠闲地安排了今日要亲自去工匠处去打好的簪子。结果一封请柬到,将她的计划都打乱了。 不得已,她只好派了个下人去代取簪子,自己则随着豫王府一行人前往中郎将府。 出豫王府时,宁竹衣在侧门边见到了李贺辰。门口列着一溜马车,李贺辰就守在宁竹衣的马车边,如往日一样沉着一张贵公子的脸,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天气暖了,他换了件单薄的春衫,袖口绣着道道银云。那云翻滚腾涌,隐约像是要升入天幕去。 “衣衣,你怎么这么慢。是去取簪子了?”他晃着折扇,将发丝吹得乱扬。 昨日里,宁竹衣兴奋地和他提起过今天要亲自去取发簪的事,因此李贺辰才有这么一说。 李贺辰说罢了,目光便直往宁竹衣的发髻上飘,眼底隐约似有一种期待。可等他发觉宁竹衣并没有戴那支新打的发簪,他的面色不由有些失望:“怎么不戴?舍不得?” 宁竹衣嘀咕道:“还没拿到手呢!这不是要去你大哥新落成的府邸那里吗?我不想去还不成,他到底是皇上最近的宠臣……没办法,我只好叫仆人帮我去取簪子了。” 闻言,李贺辰面上的失望之色愈显。但这颜色只出现了片刻,他很快便恢复了先前臭着脸的模样,轻哼道:“行吧,也就一支发簪,没什么要紧的。我那里各种各样的簪子多的是,你要想要,我就给你一些。” 宁竹衣听了,心稍稍有点飘飞。 李贺辰可是王府世子,他收藏的珍宝,那定然是数不清的。如果能弄到一二……那她可就走运了。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玩笑,还是算数的? 李贺辰不是总嫌自己的马车垫子硬,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