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不大好,倘若多嘴一二,便会被她出言管教。 “我可是你们的主子,来日的中郎将夫人!你们对我这般不恭敬,也不想想得罪的是谁?”这是往常苏玉鬟最爱挂在嘴边的话。 可如今,她与中郎将李慕之的婚约解除了,她也没法将这句话拿出来教训人了。 “怎么会这样?”丫鬟时常听见她这般喃喃自语。“不该如此呀!” 她实在是想不通,事情如何会变成这样。 李慕之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是想要。哪怕一开始心底并无爱意,可是纠缠久了,也就喜欢上对方了。 自己如今傲然退亲,他应当不甘心地百般纠缠才是,怎么一下子便松口了? 是宁竹衣做了什么吗?可她知道的宁竹衣,与梦中的宁竹衣完全不同,非但对李慕之毫无想法,反倒还恋慕上了李贺辰,她没理由这般做。 如果自己和李慕之的婚约取消了,她便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豫王府,留在京城,必须回到老家去。而没了爹娘、被苏家排挤的她,在那里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饶是平日里清高无比,自诩高洁之人,可此时一想到日后会有的光景,苏玉鬟的眸中便涌现出了强烈的不甘。 不行,她绝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 过了几日,便到了苏玉鬟启程回家乡的日子。大清早,豫王妃便关切地来山月院,想要体贴地送苏玉鬟上马车。 可谁知道,她一到山月院,便迎来一阵兵荒马乱。 “什么?玉鬟……不见了?” 面对丫鬟们慌乱的脸,豫王妃露出了吃惊之色:“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 丫鬟盈着眼泪道:“奴婢们也不清楚,前半夜,还瞧见小姐坐在窗边,人好好的,后来熄了灯,小姐说嫌奴婢吵,就赶奴婢到外头值夜。等天一亮,小姐就不见了……” 出了这种事,豫王妃自然无法心安,连忙派人出去找。 可任凭她将豫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见着苏玉鬟的影子。反倒是守角门的婆子说,昨儿夜里她累迷糊了,隐约瞧见个鬼影子溜了出去。她本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倒有可能是苏玉鬟。 豫王妃无可奈何,只得偷偷派人出去寻苏玉鬟的踪影。她一个姑娘家,独身留在京城,没人照应,多少有些危险,不可能放之不管。 * 苏玉鬟逃跑的事,让王府里有两三日不能平静。一连数日,豫王妃都心有不安。 等到了第六日时,总算是有好事儿传来——宁竹衣远在洵南的母亲韩芙写了信来,说接京中调旨,竹衣的父亲宁江涛即将高升,没多久就要回京城了。届时,一家几口便可在京城团聚。 这消息一传到宁竹衣耳里,就叫她很是高兴。 离开洵南也有数月了,她对家人很是思念。虽有信件往来,可到底是比不上陪伴在侧。 而且,等父母来了,她也能与母亲坐下来仔细说说自己不愿入宫的意思了。 因为有着这层盼头,她抛却了李慕之先前带给她的忧虑,只期盼着与父母团聚之时。 离宁家夫妇上京的日子还有一段时日,这一天,李贺辰忽然寻到了她。 “衣衣,你爹你娘……现在的喜恶如何?” 从来一脸骄矜的世子,难得露出了不安的思虑之色。“虽说我小时候便见过他们,可一隔多年,也不知道伯父伯母喜好可有变化。” “我爹娘不介意这些,你不必操心的。”宁竹衣说。 “但我还是得问问,”李贺辰咳了咳,状似不在意道:“你娘是母妃的密友,便是为了母妃,我也得打听打听她的喜好。” 原来如此。宁竹衣露出了然之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