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衣,今夜是你运气好,逃过一劫。他日,我就不知道你是否会如此幸运了。”长公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得罪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宁竹衣眉心轻皱。 见她神情如此,长公主唇角一勾,道:“我听闻,你想嫁给豫王世子?” 宁竹衣愣了下,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还没过门,便敢对我这般不客气。要是等你嫁进了豫王府,岂会将本公主放在眼里?”永荣长公主冷笑一声,说:“你死了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就绝不可能当成这个豫王世子妃。” 长公主的威胁之言满是冷意,但宁竹衣听了,心情却一阵尴尬。 啊这…… 长公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可没说过要做豫王府的世子妃啊! 怎么这番传言,如今都传进长公主的耳朵里去了? “这些事儿,长公主便不必操心了。”宁竹衣讪讪道。 “怎么,怕了?”长公主嗤笑一声,眼底有着讥诮之色,“不能嫁进豫王府,你便低头了?看来,你也不过是个爱慕权势之徒。” 宁竹衣愈发尴尬。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长公主未免想得也太多了! 就在这时,走廊侧传来了一道男声:“在说些什么?” 只见一道高挑身影,扶着走廊的墙壁慢吞吞地挪了出来,竟是晕船晕了一整日的李贺辰。 自打上了船开始,他便躺在床上不动弹了。此刻起来,似乎也是强撑着的,脸色泛着点淡淡的青色,像极了整夜不睡的模样。 不过,他的皮囊好看,纵使是这副精神不济的模样,也颇有贵介公子的风采。 一见他出来,宁竹衣就紧张道:“世子,你怎么出来了?你晕船晕得那么厉害,还是回去休息吧。” 李贺辰却皱眉道:“我晕不晕船再说,你先说说方才你都在聊什么?什么叫‘绝不嫁入豫王府’?” 宁竹衣低头,小声道:“不是我说的。谁说的,你找谁去。” 李贺辰将目光转向了永荣大长公主,皱眉道:“长公主,此话何意?” 长公主见了李贺辰,却并不显得慌乱,反倒更胸有成竹:“豫王世子,这京城中怎样的千金闺秀没有?你要是想娶妻,大有人愿意。这宁竹衣也没什么好的,不要便不要了。” 王室子弟众多,其实长公主与李贺辰也不大熟悉。但他们至少是同姓之人,关系比宁竹衣要亲近些。因此,长公主自认能说服李贺辰。 “不必了,”然而,李贺辰却这般道,“我觉得衣衣甚好,京中没别的女子比她更适合了。” 他的神色肃穆,像是在天地之前祭祀般庄重。 “你——”长公主立时露出不快之色来。 而一旁的宁竹衣则愣了一下,心咚得跳重了一拍。 李贺辰说得这是什么话? 是想故意气一气长公主,还是…… 她咬了咬下唇。 李贺辰却没再多解释,而是对宁竹衣道:“衣衣,夜里风大,还是快些回去吧。” 他这句话,叫长公主气得愈发不轻。 她虽与李贺辰的关系不大好,却也知悉这个堂弟待外人都是冷冷清清的。可如今他却对这宁竹衣这般关心,简直像是巴着要娶人家似的,真是丢人! 望着二人相继入船的身影,长公主的面上浮现出淡淡的恼恨之色。 * “我听闻你落水了,怎么回事?”走廊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