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羽毛似的轻松。宁竹衣不由在心底暗暗庆幸,她没有听娘亲的话,为了什么闺秀礼仪就没再练拳,反倒是养成了这一身可怕的力量。 院子边上有一片密密丛丛的芦苇,白色的苇花生得足有两人那么高。宁竹衣就把金羽卫丢在这芦苇丛中,转身进了李慕之的卧房。 想起方才两个金羽卫所说的话,她慢慢沉下了心。 上次来这里时,府邸内守卫森严,驻守的金羽卫个个恪守戒律,绝不会为美色所诱,也不会在当值时闲聊。眼下这两个被岔开的金羽卫却并非如此,又是随意闲聊,又是惦记女人,又是擅离职守,显然是几个“次品”。 听他们刚才的意思,是李慕之将最精锐的金羽卫抽调去了别处,说是要“守卫皇宫”,人手不够了,这才令他们这样的歪瓜裂枣来敷衍地站在了这里。 金羽卫是皇上的耳目,是大内的御军,与李贺辰手下的京畿守卫营恰好相反。李慕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宁竹衣思考间,便已瞧见了那绿色的雕花窗。二话不说,她便推门而入,朝着房间伸出走去。 李慕之的卧室很素净,并无过多的金银玉饰,四处皆放着书籍,反倒显得文雅。淡淡的龙涎香气,弥散在四柱之间,像是化不开的仙雾。 宁竹衣先从小柜子里头翻起,再摸索到书架子上。她虽翻得急,但却很心细,一处地方都不放过,末了还要将东西挪回原位。 一路都没搜着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见到无数书籍。见状,宁竹衣心底颇有些着急。 小胖,你可万万要拖住你大哥呀! * 待客的花厅里,兄弟间的博弈还在继续。 “世子给我的礼物,我不会收。不过,世子的心意,我已然明了了。”李慕之淡笑说罢,垂眸道:“如此,世子可以安心回去了吧?” “我们到底是兄弟,大哥怎么急着赶我走?”李贺辰不动如山地坐着,神态自如地摇着扇子。“莫非大哥口上说说与我冰释前嫌,实际上还是不想见我?” “怎么会?不过是我俗事繁忙,还有事儿要处置罢了。若无要紧的事,请恕大哥不得奉陪了。”李慕之眉眼一弯,作了个揖,转身便要朝外头走去。 李贺辰见状,连忙喝止道:“且慢!” 衣衣还没回来,岂能让李慕之现在就出去?要是李慕之撞上了衣衣,岂不就完蛋了? “世子殿下还有何指教?”李慕之侧过身子,笑意吟吟。 “大哥,我……”李贺辰皱眉,在脑内思考着能说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能留住这家伙? 半晌后,他眼前一亮,口中道:“大哥,你对衣衣,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心底道:衣衣,对不住了,拿你做借口,也是别无办法。 李慕之的脚步果然顿住了。 “怎么突然问这事儿?”李慕之负手:“世子与宁大小姐婚事已定,我李慕之如何想,恐怕没什么要紧的。横竖,也无人会多问。” 李贺辰咬咬牙,道:“如果大哥当真对她真心,我,我也许……能让。” 闻言,李慕之的目光陡然变得幽邃,仿佛蒙上了一层漆黑的夜色。 而李贺辰则在心底恼道:让什么,骗你的! * 与此同时,李慕之的主卧。 宁竹衣一路在墙上敲敲打打,仔细听着墙壁的回声。 她在武侠本子里瞧过,那些个魔教教主,都会把自己的绝世名剑藏在机关之内。也许李慕之也是如此,把那丹药藏在了墙壁之内。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手指忽然触到了一处不平之地。她试探着按了按,下一刻,那墙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