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懒懒地翻个身。 礼服的事情告一段落,明明很成功,她却空落落的,迫切地想做点儿什么。 想了半天,她将注意力对准衣帽间。 她请了设计团队,早在八月末就将主卧的衣帽间连着隔壁房间打通,并做了装修,以便放置这两年她收集的大大小小的礼服。 并且衣帽间装修好之后,池宴就毫无留恋地搬回了主卧,身体力行“只是在林稚晚房间借住几天”的原则,丝毫不会越界,顺便还证明是她小气了。 临江每年都得到了十月份中旬才能渐渐入秋,但时尚永远快于季节。 新一季各大品牌的成衣已经有sale送了过来,前阵子她忙,没有时间整理,这些购物袋都扔在地板上,乱得很。 池宴洁癖严重,因为衣帽间邋遢,已经暗讽了她好多次。 林稚晚不想被他讲,趁着做礼服的热忱劲儿,一头扎进衣帽间,将衣服按照颜色和质地分类。 地上的购物袋里,零零散散,还有些池宴的。 她整理到忘了时间,再次抬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池宴回来了? 不应该,他回来洗澡肯定要进衣帽间拿换洗衣物的,她没有理由注意不到。 那是卫生间的水龙头忘了关? 林稚晚纳罕地挠了挠头,犹豫了会儿,朝卫生间走过去。 她悄悄推开门,侧身站了进半个身位,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彻底愣住。 卫生间很大,是干湿分离的设计,外面是一排双人的舆洗池,中间是带有隐私装置的淋浴间,淋浴间后面有个双人浴缸。 然而,是池宴在洗澡。 池宴!洗!澡! 还没开隐私设置!!! 水汽挂在玻璃壁上,空气潮湿,暖黄色的灯光下,猝不及防地,林稚晚将他身体看了个遍。 他不是那种肌肉特别明显的类型,但有一种清癯的美感,薄薄的皮肤下面,覆盖着清晰可见肌肉纹理,胸肌微微突出,往下腹肌轮廓清晰,肌肉走向流畅。 美的纯粹自然、有生命力,且跟欲望毫无关系。 男色在前,林稚晚不免多看了两眼,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大好,刚准备悄悄关上门当做无事发生,然而下一秒,池宴转过了身子。 四目相对,隔着水汽,池宴看到来人,好整以暇地扬了下眉,仿佛在问:“看够了么?” “……”被迫成为偷窥狂的林稚晚无语凝噎,转身就逃。 “当——” “啊——” 两声巨响在浴室里回荡。 林稚晚回头的角度过大,直接撞到了门框,捂着额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 池宴显然没想到林稚晚会这么傻,一时间愣住了,站在淋浴间里看了她两秒,才关了混水阀走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抓了把,他露出发际线整齐且光洁的额头,淡眸落在她身上,半晌,语气坦荡且不解问:“至于害羞么?”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了,何必。 他越坦荡,林稚晚越臊得慌,没抬头,闷声扯谎:“我以为家里进了老鼠。” “……”池宴冷嗤了一声,表示不信。 自知没有道理,林稚晚不想跟他拌嘴,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问的就很奇怪,池宴也没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牵了下,打趣道:“我可是付过房租的。” 林稚晚闷闷地揉了下脑袋,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要相亲么?” 还是一天要见八个的那种。 这话说得四平八稳,可音调往下降的语气还是令池宴听出一些端倪,他又不是傻子,听出来了她的不满意、不开心以及一点点嘲讽。 经历了“陈依依事件”后,池宴是不想再让那种傻逼的互相猜忌、互相不满到头来仅仅是因为一点信息差造成的乌龙再上演一次。 他微微屈身,长臂用力,捏着她的手腕给人拉起来。 陡然凑近。 池宴的手掌还带着水气,贴在皮肤上湿滑,说话却不带一丝暧昧:“别听曲思远那大嘴巴胡诌。” 这是他在正儿八经地解释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