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没本事,我们一家人早就饿死了!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想要挑拨咱们兄弟的感情?” 在原主的记忆中,楚父和楚母的身体都不算太好,楚广也是十几岁就挑起了家里的大梁的。夏日抢水时,他一天都暴晒在太阳底下,生怕上田断了水庄稼没活路,几天下来就晒脱了一层皮。冬日上山砍柴,他还没天亮就出门去,被斧子砍了脚还坚持拖了两捆柴回来,上黄大夫那随意包扎了一下又上山去,就怕家中断了柴火。 他刚穿过来的时候,楚广对他也是无微不至的,因为起身不便,溺桶都是放在房间的,楚广去倒这些,也没有丝毫怨言。 说实话,和楚广比起来,原主简直就像是蜜罐里泡大的,若心中还看不起这位兄长,那恐怕得是狼心狗肺之人了。所幸,原主不是,他也不是。 楚广听了,心里十分熨贴,他自觉比不上弟弟,和他一起时总会有点自卑感。但没想到楚辞竟然这么尊敬他,他笑着说道:“没人说什么,就是我好久都没赚到钱了,心里有些不好过。” 其实他是听人闲聊,说楚家以后可以躺在家里不干活,全靠楚辞养着了。他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做一个一事无成,只知道拖弟弟后腿的兄长。 “哥,你赚钱的日子且多着呢,倒是我,年后估计又要去县学了,到时候家里可就要靠你了。” “嗯,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和你嫂子看着呢。你上学的钱我们也帮你存着的!” 兄弟俩一边走一边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村长家。村长家在村东边,他家的房子应该是村里最好的了。院子是用土砌的,但屋子却是用青砖和瓦片盖的。屋子一共有八九间,看起来既敞亮又干净,据说当时花了不少钱呢!村里人暗地里猜测,起码花了得有七八十两银子。 院门没有关,楚辞在门口敲了几下,就见里面一个妇人探出头来,“是楚秀才和楚老大来了啊。快进来坐,老头子刚出去,一会就回来。” “有劳婶子了,平日里多亏村长照顾,今日难得上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婶子不要嫌弃。” 村长媳妇脸上笑开了花,她接过东西,说道:“哎哟,你们读书人就是会说话,倒叫我不好推辞了。快快,你们坐,我去厨房倒两杯茶水给你们暖暖身子,这大冷天的。” 楚辞和楚广笑着推拒了,说要去黄大夫家一趟,下次再来坐。 离开村长家,两人又转道去了黄大夫家中。黄大夫此刻正在后院翻晒草药,听家中的小丫头叫唤,才知道楚辞和楚广来了。 “你们上我这来,可是有什么事?” “黄大夫,多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这是一点心意,还望笑纳。今日倒确实有件事想问问您,不知道您现在有空吗?” 黄大夫也不讲那些虚礼,他让小丫头把东西拿进去交给她娘,然后就坐到楚辞他们对面,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您可知道阿胶怎么炮制?我买了一些回来给我娘和大嫂补身子,却不知道该怎么用才最好。” “此物补血益气,固本培元,对身体确有好处。一般来说,都会把它制成固元膏来吃。你可以将那东西放入锅中,再添上核桃,红枣之类的干果,熬好之后放凉即可,平时要吃就切一块下来。” “多谢黄大夫。”楚辞道谢,然后又问楚广有没有记住。楚广点头,决定回去先挖一小块尝试一下。 两人又和黄大夫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回家了。现在已近中午,是该回去做饭了。 路上,他们碰见了楚小远,楚小远挤在两人中间,硬要牵着他们的手,时不时还将两只脚抬起,一蹦一跳的像是只小青蛙。 回到家中之后,楚广去厨房帮忙,楚辞则拎着楚小远,说要检查他的功课。 楚小远一下子僵住了,他磨磨蹭蹭地从房里抱来一沓纸,小心翼翼地摊在楚辞面前。 楚辞先看了前面几张,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字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态度,可见楚小远还是很认真的。 但越往后翻,字迹越潦草,最后一张的几个字,简直和狂草有的一拼。楚辞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楚小远。 楚小远低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小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之前教过你关于学习的几句话,你给我背一遍。” “呜…勤有功,戏无益。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楚小远越背声音越小,显然他比刚才要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楚母听见孙子的哭声,想从厨房出去劝两句,却被楚广和沈秀娘拦住了。 “娘,小二在教他道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