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过,是好是歹自有老爷们分辨,我们只管抓人!”一声令起,人群四散开来,从各个角落向村中心围过去,宛如一群闻到血腥味的狮子一般…… “禀告大人,昨夜一共抓住了四十三人,其中青壮三十六人,那个周庆和贾坤似乎不在其中,让他们逃了。”许亲卫有些懊恼,昨夜纵然他们很小心了,但还是提前暴露,让那些贼人得了信逃走了。那个货郎明明没有说山洞之中还布有铃铛! “很好,把那些人带上来!”范大人倒不那么介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村子一看就有问题,待会问出来后还跑那两个人跑了不成? 不一会儿,一大串“粽子”就被带到了大堂之上,那群人一见身穿官服的范大人便大呼冤枉,声称这群官兵不知为何过来抓他们,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若你们都是普通百姓,那世间恐无良民了。”范大人冷笑道。 “大人既说我们不是普通百姓,那么你有何证据呢?即便你是当官的,也不能红口白牙污蔑别人!”一个汉子叫道,声音从大堂传到了门外老百姓的耳朵里,倒有一些人听见后点了点头,看似很认可他说的话。 “许亲卫,昨日抓捕这些人时,可有搜到什么东西?”范大人低声问道,一旁的许亲卫为难地摇了摇头,昨日抓了人后,他们也到处搜查了一下,可是屋子里外都没搜查出什么东西,也没发现任何地道。 “……”范大人一时无语,虽说他们行为诡异,但捉贼拿赃,没有证据确实不好办事,只能拿赋税一事开刀,“你们怕也不是什么良民吧,这些年的赋税你们一文钱未交,这可是死罪。” “大人冤枉啊!我们哪敢逃税?若有官爷来收税,我们便是砸锅卖铁也是要交上的,只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却根本无官爷上门来。”那汉子一脸苦相,门外的老百姓们看了难免有些同情,确实啊,又不是人家不交。一旁的县令有些坐不住了,再说下去恐怕要得一个失察之罪了。 范大人看懂他的暗示,深吸了一口气,将话题转移:“普通百姓会在村子入口暗设机关吗?昨日本官的亲卫去时,为何你要鸣锣警示?若不是暗地里有不法勾当,何必这般警惕?” “大人冤枉呐,我们村位置偏僻,时不时会有猛兽下山,再不就是山后边靠海那处的水匪过来游荡,若是不警惕一些,恐怕连窝都让人端了。我们做梦都盼着官府能把那些水匪除了。”那人说得声泪涕下,这回轮到范大人不自然了,毕竟清除水匪是他们的工作。 “你们村的人都在这了吗?”坐在下首一直没做声的楚辞突然问道。 刚刚一直回话的那个汉子狐疑地看了几眼,似是觉得这个俊秀书生没什么本事,便只敷衍的一点头。 “这就奇怪了。”楚辞笑笑,待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后,他说,“若人都在这里了,那么为何你们村子只有男人,不见一个女子?难不成你们村的男人会生子不成?”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看他们一直觉得有些古怪呢,原来如此啊! 那人脸上一僵,回道:“自然不是,我们恐怕那些妇孺遭险,早就让她们藏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了。” “哦?自小生活的村子不安全,反而别处更安全?你说怕她们遭险,那险从何来,莫非你们提前得到消息,昨天会有人去抓捕你们?我倒不知,现在百姓们的消息竟如此灵通了。”楚辞又笑笑。 “对,你快说说,这其中是何缘由?” 范大人来了劲,这些刁民擅长狡辩,差点就让他们蒙混过去了。 “这……”那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珠子转来转去,似是在想对策。 “别想了,周庆,在这公堂之上还敢花言巧语,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楚辞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一声闷雷响彻晴空,那黑脸汉子顿时僵住了,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楚辞是怎么认出他的,明明现在的他和画像上的完全判若两人。 范大人和许亲卫也一脸懵地看着楚辞,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底下的官差还将告示拿了出来,认真地对比着黑脸汉子和周庆的区别。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周庆沉声道,一时间神情就有老实变得阴沉狠厉。 被揭穿了竟然都不再狡辩一下,直接就承认了?这种心理素质,竟也能当奸细?楚辞摇了摇头,看来这批奸细能力堪忧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