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辞他们衙门的取得名字很普通,就叫“提学司队”。那些大人其实想要取个花哨点的名字,但楚辞说了,名字越花哨,输得时候就会被嘲得越狠。他们想了想,决定还是低调点为好。 此时,大家看见了民间队伍那些肌肉纠结的大汉时,深感他们提学大人有先见之明。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奖金来的,别说提学司了,恐怕连衙门的衙役都不一定能划得过他们,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在水里窜来窜去的。 随着第一声冲天炮响起,海里蓄势待发的龙舟队员们,人人都低伏着身子,手紧握住木桨,等着三声炮响后开始冲刺。站在船头的鼓手们也已经准备好了要为自家队伍鼓舞士气。 岸上,参加赛诗会的人也已经拿到了考题,这次比试的是绝句,五言七言都可,内容要和端午有关,限上平四支韵,以一炷香时间为限。 这一炷香的时候,差不多够龙舟从起点到终点打个来回了。 这边的才子们正绞尽脑汁的写诗,那边的龙舟已在三声炮响后驶离了起点。 “大虎叔叔加油!” “大虎哥加油!” 楚辞左侧的楚小远和钟离钰,右侧的傅明安和常晓都被周围的气氛带动,开始大声叫嚷,为张虎打着气。尤其是两个小的为了声音大点还把手扩成喇叭形圈在脸上叫,看上去贼像两朵小喇叭花。 楚辞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顿时引来旁边四道不满的视线,什么嘛,不帮着加油就算了,竟然还笑他们! 楚辞怕犯众怒,不得已也跟着喊了两声,当然他可不能只喊大虎,这样也太厚此薄彼了,于是他喊的是“提学司加油”。 其他的大人们听见了,也跟着呐喊起来,集体荣誉感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很强烈的。 别的衙门的官员本来还矜持地站在一边,这会见风头都被提学司抢走了,立刻心生不悦,便也开始组织人手摇旗呐喊。 岸上的声音鼓舞了水里的队员们,他们的桨划得更加卖力了,一艘艘龙舟真像一条条巨龙在天空翻腾穿梭着,洁白的浪花就像天空中的云彩,任这些巨龙在其中腾云驾雾。 岸上写诗的学子们看见这一幕,也难免眼睛一亮,来了灵感,本就应该是即兴创作的东西,当然是亲眼所见才能写出真情实感的诗作。 赛道一共两里,也就是一千米,这考验的不止是他们的身体状况,还有他们的耐力和爆发力。最终,前三甲都被民间队伍包揽了,这几支队伍的人要不是跟船的水手,就是码头搬运货物的工人,他们无论哪一方面,都比衙门里的人更强。 提学司队出乎意料地排在了中下游位置,楚辞知道结果后很欣慰,他的想法是别得倒数就行了。 等龙舟队员们慢慢划回来的过程中,这边赛诗会的人也开始慢慢上交作品了。由于楚辞是主评委,他不得不率先坐在台子上,一一批阅其他人筛选后的诗作。未免有人徇私,这诗上面不写名字,只写编号,待最后评出结果时,再来宣布名单。 当龙舟队员们回来后,这些人的诗也全部交上来了,楚辞经过再三选择后,选出了三十首文采飞扬,应情应景的端午佳作。 陆知府命人将官府准备的奖励搬上台,然后开始点名颁发,其中龙舟赛的头名奖励二百两银子,第二名奖励一百五十两,第三名奖励一百两。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物品若干,都是漳州府的商家为了此次活动“友情捐赠”的。赛诗会的也一样,只不过他们的奖品大多是文具类的,而龙舟赛的基本都是食品和器具。 一场轰轰烈烈的比赛办下来,漳州府百姓在未来的几个月时间内,茶余饭后恐怕都离不开这个话题。 楚辞遵造自己的想法,果然在比完赛回住处时,就去找徐管家问了药店的事情。徐管家刚开始听他要找药店还有些慌张,以为是谁不舒服了。待后面得知他只是想要做点丸子出来,不由松了口气。 “药店我手下倒是有几家,只不过大多都是在西江省内,唯一跟来的是其中最小一间的大夫和他的几个学徒。前不久老朽在前街盘下了一间铺子给他们,若楚大人着急的话,我这就让人喊他们过来。” “徐叔,我不是说了吗,你只叫我阿辞便是,无需这么客气。”楚辞先纠正他的称呼问题,然后又说,“倒不必让他们过来,我们直接去药店就行了,那里东西多,大夫看了方子当场就能找齐药材,也免得麻烦。” 徐管家见楚辞坚持,也就没再叫楚大人了,他说:“阿辞如此体恤下属,真乃他们之福。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过去了,再晚恐怕就要打烊了。” 楚辞点点头,出门和徐管家一起坐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