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黑乎乎的洞口在众人面前移来移去,似乎是想看看谁的动静比较大。 “他一次只能打一个人,我们一起冲过去!”有人说道。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被楚辞随机打中的那一个。 这几年来安定的生活,让他们远离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原本昂扬的斗志已经全部消失。人人都只想着让自己活下去,几乎没人愿意以身犯险。 僵持中,一个人突然动了,他满脸惊慌,挥着刀扑向前面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左相。 眼看他的刀就要砍下去,“砰”得一声炸响,楚辞拉动了手上的木栓,将火铳里的弹药发射出去。这东西射进那人胸腹中,血液四处飞溅,看起来就像烟花绽开一样绚丽。 这一声仿佛信号,这些贼匪只呆愣了片刻,便欲举刀朝人群中冲去。他们不关心那个人为什么要上前,他们只知道,能够威胁他们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然而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快,几乎是在楚辞拉动火铳的同时,他就已经下令射箭了。 背对着他们朝人群跑的贼匪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就已经举着刀子,瞪着眼睛倒下了。 被围在中间的武官们也行动起来,他们就地一翻,捡起倒地之人的刀子,和那些侥幸逃过羽箭的人搏斗起来。 “上!” 寇静发出一声简短的命令,带头从马上跳下,弓箭手后面的士兵跟着一起行动,场上只听得见刀与刀的碰撞,以及兵器刺进身体时,人们发出的哀嚎声。 楚辞趁乱护着几个小的往陵寝里钻去,虞稷跟了几步,回头看见被捆着的虞秩也在艰难地朝这边挪动,来不及想便扯着绳子将他拖了进去。 虞秩神色复杂,他没想到,在这种关头救他的竟会是虞稷。他从小便和他争,争到最后,两人都几乎一无所有了。 虞稷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虞秩好歹也是父皇骨血,他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这群匪徒手上。可虞秩被他拖了几下后,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急得他大喊出声:“你倒是往前走啊!” 这一声,不仅没能如愿唤醒虞秩,反而让旁边与抬棺的内侍打得不可开交的匪徒们看了过来。 想着抓个有身份的好掩护,几个人将那些内侍打倒在地后,便朝着陵寝的方向跑了过来。虞稷加快速度将他往里拖,想着待会进去了便可将地宫的门关上。虞秩也终于反应过来,跌跌撞撞跟着往里。 眼看匪徒就要到跟前,“嗖嗖”几声响起,他们又重复了李大之前的命运,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来啊!”楚辞叫道,他这个“暴雨梨花针”再射一次可就不管用了! 两人连滚带爬往里跑,楚辞趁着现在没人,还不忘把地上的刀子捡起来搬进去。 外面打得火热,他们在里头暂时是安全了。可这只是暂时,因为地宫的门根本关不上,只是个摆设,一般都是等棺椁抬进来后,直接用泥砖在门口砌一堵墙封上的。 楚辞割开虞秩手上的绳子,一人发了一把刀,就连虞稔也给了。四人站在转角处,预备进来一个就砍一个。虞秋拉着虞穗站在更后头一些,万一他们敌不过,便拉动竹筒,发射泡在强效麻药中的针。 几人浑身紧绷,蓄势待发,就等着有人过来好动手。但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进来。 宫室入口处,除了横在外头的一副棺椁外,此刻还多了几个人。寇静在和那些人打斗之时,一直注意着楚辞这边的情况,见到他们进入宫室后,他边打边进,引着那些人过来,然后便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势挡在前头。 看在某些大臣眼里,他们只觉得这位寇将军会来事,堵在宫室门前不就为了太子吗?到时候救驾有功,估计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了。 他们边想,边在京畿营士兵的掩护下撤退。京畿营要做的,就是在保护这些官员的前提下,将这些匪徒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