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肖澄看着湖面,倒是没有太多抵触情绪,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死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他被苏鹤延训了这么久,也很想知道目前的自己到底什么水平。 肖先生,你怎么想?江元维询问起当事人的意见。 肖澄:那就去试试会不会死吧。 江元维: 不愧是狗不理的搭档,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之后的时间所有人也没闲着,调查组的人手一个电脑,继续查找和长发女相关的线索。苏鹤延和肖澄则一起在湖边走了几圈,趁机熟悉地形避免意外。 入夜。 调查组和苏鹤延守在公园门口,附近还有后勤组的人在待命。 肖澄手执2B伞独自走进绿心公园。 入夜的公园更加寂静了,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期间夹杂一两声虫鸣,本该幽静的环境此刻却只剩下压抑和寂寥。越靠近湖边,空气里越是充斥着凝固一般的危险感。 凭着之前的记忆,肖澄沿着几名受害者曾经走过的路前进。 一个人的脚步在寂静里散开,逐渐融入黑暗,一点波澜也没有掀起。 嘀嗒 一点细微的水声在背后响起。 肖澄猛地回过头去,只见湖水里起了一阵波澜,仿佛有顽皮的小孩朝里面扔了一颗石子,但环顾四周,明明一个人影都没有。 盯着水面几秒后,肖澄转头,假装没事的继续前进。 怎么了?耳机里苏鹤延的声音传来。 有点动静,但没有攻击的意思。肖澄说。 很镇定嘛。 你是希望听到自己的搭档哭着说哥哥求你帮帮我吗?肖澄贫了一句。 苏鹤延笑了两声,笑声低低的,通过蓝牙耳机传来仿佛近在耳边:如果你真叫哥哥的话,我可以考虑。 肖澄觉得很感动,于是干脆地回答:呸。 又走了一阵。 前方是一座细细长长的拱桥,横跨在水面上,两边栽种着高大的柳树,垂下的柔软枝条几乎覆盖了整座桥,嫩叶在夜风中飘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刚刚走到拱桥中段,一条细弱的柳枝擦过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痒,似乎还有什么更轻柔细软的东西混杂其中。 肖澄转头凝视着刚刚的柳枝,在其中发现了几缕黑色的细丝,夹缠在叶片之间,空气中隐约还有说不出的水腥气。 是长发! 肖澄猛地抬起头,越往上,黑发越密集,最终全部指向了一张浮肿死白的面孔,那是张被水泡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脸,双眼和嘴巴被黑色的线粗糙地缝合起来,衣服被长发和枝叶层层掩盖,看不清到底是白还是灰。 这就是长发女的真容吗? 它居高临下地面对着肖澄,指甲已经剥落的双手一点点往下,朝着肖澄抓来。 什么情况?苏鹤延从细微的声音里发现了不对。 肖澄来不及回答,朝前几步闪过袭来的双手,同时黑伞一挥,向着长发女袭去。 在即将被黑伞击中之前,长发女倏然化成一阵水雾消失了。 虽然长发女消失,但那种芒刺在背的危险感并未随之离开。桥上出现了一片茫茫的白雾,肖澄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罗网之中,四处都是暗藏的危险。 长发女出现。肖澄简短地回答。 然后谨慎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他也没就此放心,握紧了黑伞一点点朝后退去,试图脱离白雾的包裹范围。 忽然,强烈的危机感从右侧袭来,只见一只苍白浮肿的手从雾气里伸出,正试图抓向肖澄的手腕。 经过苏鹤延的训练,肖澄下意识地警惕被人抓住手腕这种事,因为每次被苏鹤延抓住,不出两秒就会被这人摁在地上摩擦兼嘲讽,非常令人火大。 他挥舞起黑伞,朝那只手袭来的方位狠狠一击。 按照常理,这里就是长发女的躯体所在,但黑伞依然没有击中的感觉,能够破坏无面的黑伞,此刻像是打在空气上。 同时,那只手也消失在雾中。 不妙的感觉从心头升起,长发女化雾的话,物理攻击就对它完全无效了。 意识到这一点,肖澄加快步伐转身朝着岸边飞奔过去。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并不断朝着肖澄靠近,显然长发女并不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需要哥哥帮忙吗?苏鹤延的声音从耳机传出,稳如一个没有良心的狗搭档。 背景音里依稀可以听见调查组的成员们紧张地叫他快去帮忙,仿佛一群托孤老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