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院的格局应该很清楚了,可为什么却又会对五楼的存在模棱两可。 刚刚看出去那一眼,明显四楼的上方还有一截空间,但在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却是没什么。 苏鹤延靠着墙:昨晚我们找线索的时候也完全没注意过五楼,到了四楼就下意识地停下了。 肖澄突然觉得手臂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看向苏鹤延:你说,是五楼刚刚才冒出来,还是三号院把五楼的存在感从我们的脑子里消除了?三号院能影响进入者的认知能力,让普通人认为自己就是这里的居民,但能力者就真的完全不受影响吗? 会不会,他们早就受到了影响,只是一直没能觉察而已。 五楼可能一直都在哪里,可这两天他们在三号院里来来去去,却下意识地将它的存在忽略了。 苏鹤延直起身子:我们上去。 两人在四楼找到了向上的楼梯。 楼梯就在和下面几层一样的位置,但之前他们明明从这里上了四楼,却完全没有想到过要往五楼去。 这楼梯似乎是很久没人走过了,上面积了层厚厚的灰,连扶手也没能幸免。 肖澄下意识地将手搭在黑伞上,跟着苏鹤延的脚步小心地上了楼。这段楼梯很结实,踩上去却不能带来什么安心的感受,越往上,下方院子里的声音就越远,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交错着,孤独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内。 终于踏上了五楼。 楼道里也是一层灰,上面却不见血迹和金属刮擦的痕迹。 这一层的房间全部门窗紧闭,许多窗户上的玻璃都破了,透过残缺的洞口,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昏暗的室内。 肖澄将视线投入最近的那一户之中,室内一片杂乱,看着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搬走,只有一些老旧过时的家具被留了下来,随意地摆放在充满杂物的地面上,连个罩子也不罩上,一看就是不打算要了的。 地面和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让一切都变得混沌而黯淡。 这是搬家了? 又看向另一户,也是差不多的景象,老旧的杂物堆放在废弃的屋子里,与垃圾和灰尘作伴。 这些人家的装潢和下面四层楼的那些差不多,都是透着年代感的旧式贫穷风。 肖澄:有没有觉得,这一层的房子看着比下面那些旧很多? 苏鹤延也查看了几间屋子,收回视线道:嗯,而且全部都是一副搬走了再也不想回来的架势。 整个五楼透着一股和其他区域格格不入的感觉,这里荒芜破败毫无生机,和下面快乐的日常生活截然相反。又或者说,这里才更接近三号院真实的样子。 肖澄却莫名有些兴奋:也就是说,我们接近了三号院了真相。 苏鹤延走到他身边:小心,这里也可能藏着危险。 两人继续在五楼查看情况,大多房间都和之前看过的一样,却有一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这是一个有家具的房间,从沾满灰尘的窗户往里看,隐约能看见桌上还摆放着书籍和杯子,室内的布局也很还算完整,虽然有些乱,但并没有那种打算一去不回的感觉。 这间房子的门窗完整,大门上还上了锁,仿佛主人随时都会回来一样,但门锁上已经落了层厚重的灰,显然这位主人并没能如愿回来。 肖澄推了把门:锁上了。 他环视四周,附近也不像是有藏钥匙的样子:要踹门吗? 苏鹤延打量了一下门锁:先不用,这种老式的锁结构简单,我应该可以。 肖澄就见到苏鹤延蹲下来,从地面的杂物里翻出一根铁丝,伸进锁眼里细细动作起来。这画面让人忍不住想脑补豪门大少沦落至入室行窃为哪般之类的标题。 但别的不说,苏鹤延垂眸专注手上动作的样子还挺好看。所谓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人的皮相本来就长得好,收敛多余的表情将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时候,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再加上他此刻蹲下的动作,左腿自然弯曲,右腿略向外打开,膝盖几乎触地,腰却保持挺直,腰腿间折出一个利落的线条,完全将他长腿的优势显路出来。 肖澄站在一旁闲着也是闲着,忍不住又朝他腿上瞄了两眼。 苏鹤延满意地收起手中的铁丝,有段时间没撬锁了,还好手艺没退步,他期待着搭档的夸奖,回过头问了句:怎么样? 肖澄下意识地回答:身材不错。 苏鹤延的动作一顿: 他是在开门,而不是在进行什么不和谐的付费表演吧? 肖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尴尬得想在原地抠出一座布达拉宫,恨不得给嘴瓢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这是在说什么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