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澄看着窗外的大雨:这就是大组织吗?连合作都那么复杂。 苏鹤延:有利益纠葛的地方,就会存在背叛,哪怕是兄弟姐妹、夫妻、朋友,甚至亲子之间都有可能会刀刃相向,谨慎一点,才不至于在危险到来的时候毫无抵抗力。 肖澄:为什么米国没有人保障? 苏鹤延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还在对着露娜献殷勤的麦克斯:因为他们自信啊,虽然说起来很气人,但以米国的实力和两国之间的关系,A国的人还真不敢对他翻脸。 肖澄: 就算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很不爽。 他将视线收回来,不想再看麦克斯那边。 这次上车的除了执行专员之外,还有一个雷恩,他也是几人里唯一会驾驶火车的人。并且雷恩也是个丛林生存专家,兼职了他们的向导和生存指导。 这两天,雷恩也临时给他们指点了一些在森林里生存的方法。 说起来,这一趟面临危险最大的人其实是雷恩,因为其他人都有能力,而他没有。 雷恩一直沉默寡言,除了对露娜有些在意之外,很少跟其他人沟通,但手里的工作从未出过错,让肖澄感觉他有些像宋丞,不过宋丞更加圆滑世故。 列车在暴雨中向前,目前一切如常。 咚 在一片暴雨声和列车前进的轰鸣之间,肖澄忽然听到了一声重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头顶上方,然后是两声轻微的动静,听起来是在向后。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那声音却不再出现了,仿佛刚刚的只是一场错觉。 但苏鹤延也抬起了头,视线的落点和肖澄差不多,显然他也听到了。 肖澄:你觉得是什么? 这样的暴雨和前进速度之下,要说是有什么野生动物落在车顶上,未免也太强悍了,更有可能的是人或者留存物。 苏鹤延收回视线:去看看。 麦克斯不屑地勾起嘴角:说不定只是一段树枝被风吹过来了而已,需要这么紧张吗,难道任务还没开始,你们就怕了? 肖澄和苏鹤延两人都懒得搭理他,直接转身走向后面的车厢。 麦克斯: Shit,真是没礼貌的华夏人。 他转向露娜试图抱怨两句,却发现被他叨叨了一路的露娜趁着他转头的时候走向驾驶室,宁愿跟雷恩相看两厌,也不想再受他的骚扰了。 麦克斯: 噢,我傲娇的小野猫。 这时,车厢里只剩下了一个对着他露出客套微笑的邢礼,上一次麦克斯见邢礼这么笑的时候,这人直接朝着他的脸飞了一刀。 麦克斯: 车还是快点到吧。 肖澄和苏鹤延一起朝后面的车厢走去。 车厢里没有别的乘客,虽然开了灯,但配上这暴雨夜,那一个个空荡荡的位置还是显得鬼气森森的,特别是里面还残留了一些之前的乘客留下的物件。 连续走了几节车厢,都没看到可疑的痕迹,两人的脚步却在走向第五节 车厢的时候停下了。 有水渍。 一道湿漉漉的痕迹从一扇窗户处蔓延开,并逐渐往前延伸。 在不远处,水渍的痕迹延伸出去一两米后戛然而止,最后那段水渍变成了淡粉色,空气里还带着一股夹杂了水腥气的铁锈味。 苏鹤延蹲下来,伸出指尖在淡粉色的水渍上轻点,然后放在鼻尖嗅了下:血迹。 肖澄思索着:这痕迹看着古怪,从窗户蔓延的水渍可以理解为是有人从外进入,开启窗户的间隙让雨水进入了车内。那人又在往前走,所以水渍才会一路延伸出去。 可水渍为什么这么突兀地断掉了?里面还混进去了血? 是不是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袭击了他? 两人的视线在车厢内扫视,却没能发现有任何战斗的痕迹。 有异常情况,先通知一下其他人吧。苏鹤延拿出对讲机,试图将自己两人的发现告诉另外几人,却发现对讲机毫无反应。 他皱着眉掏出手机,手机上也显示着无信号。 肖澄摸出之前准备的指南针,发现指针正在打转,一副已然失灵的样子。 他拿起指南针朝苏鹤延示意,准备说出自己的发现,苏鹤延却突然凑近肖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温热的手掌触到柔软的唇瓣上,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带着一点痒。 但肖澄没工夫注意此刻的微妙感受,无需言语,他已经知道这时候肯定出现了新的情况。 果然,苏鹤延无声地伸出另一只手,指尖指向了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苏鹤延:看,灰机! 肖澄:你是不是没吃药? 感谢在2021060211:12:29~20210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