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怒了,扭头就掐顾桑苗的脖子。 “你最好想清楚,昨儿个二爷就问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翠珠的手僵在了离她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眼里杀气腾腾。 “我呢,不止是二爷跟前的红人,更是大爷在意的人,你敢在府里动我一根毫毛,明儿就会有你的好果子吃。”顾桑苗冷笑着,她就是要恃宠而骄,就是要激怒翠珠。 翠珠紧握着拳头,抡起,却重重地砸在一侧的小几上,狠狠道:“小骚货,除了会勾引两位主子爷,你还有什么本事?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 “我若是你,就不会在府里跟二爷看重的人起冲突,要收拾也会暗里来,说实在的,我并无恶意,只是你这个人太高傲,太拽了,看不惯罢了,如果我们两个能和睦相处,一起办差,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啊,干嘛非要成为敌人呢?”顾桑苗道。 翠珠冷哼一声,不屑而又轻蔑地看着她。 顾桑苗无趣地起身:“算啦,开个小玩笑罢了,瞧你那样,跟我欠你八百两银子没还似的,时辰也不早了,办差去。” 说着就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可翠珠还一身湿,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门? 皱着眉真不知如何是好,顾桑苗回头看她一眼,好心道:“前儿二爷才赏了我一套细葛布的半臂裙子,给你吧。” 说着自屋里拿出一套衣服来,递给翠珠。 虽说王府的下人穿得一般人家都好,可这件细葛布是贡品,颜色鲜亮,质地柔软,虽比不得丝绸,却也是上好的布料子。 翠珠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也没多想,就换了,还刚好一身,很合适。 “刚才是我玩笑过了,呐,这个给你,算是赔罪的,这也是二爷赏的。” 一个如意坠子,和田玉的,比不得羊脂白玉,确也算上品。 翠珠有点懵,警惕地看着顾桑苗。 “二爷特意买的,说是一对儿,一个他自个儿挂腰间呢,这个送给我了,可我是要回拙园的人,让大爷看见了可不好,所以,就送给你吧。”顾桑苗叹了口气道。 翠珠眼睛一亮,握紧了装在荷包里的如意坠子。 “好啦,你昨天差点掐死我,我今天浇你一身水,咱们扯平了,走吧,办差去。” 二采买的马车并没有棚子,顾桑苗和翠珠一人坐一边,车夫驾着马车往集市上去,可走着走着就不对劲了,前面的路并不是昨儿去的集市。 顾桑苗诧异道:“咦,怎么今天路不一样了?” “昨儿那条街有家人在办丧事,丧棚搭到街面上了,路上堵得很,咱们往这边绕也是一样的。”车夫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怎么没瞧见有人在办丧事啊。”顾桑苗道。 “他是赶马车的,对路况比咱们熟,只要能到就行了,你叽叽歪歪做什么?”翠珠不耐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