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敢以先祖之名,对天起誓,这一身疤痕,有一半以上是为国杀贼所受!” 李恪长叹一声,他现在对赵德柱的话已经信了八成以上。 在他的那个世界,不也出现过“以文御武”,甚至“以文役武(奴役的役)”的可笑朝代么? 更可笑的是,其余的朝代都是亡于内,唯有这两个朝代亡于外,让异族有了入主中原,祸乱华夏的机会。 李恪亲手将地上的甲衣拾起,想要给赵德柱穿上,一边还宽慰道: “赵卿放心,孤不是那些鼠目寸光之人。” 赵德柱心中惊喜莫名,更是酸涩无比,两颗虎泪滚滚而下,轰然拜倒大哭道: “殿下,凉州百姓苦啊! 朝中只记得崇政十二年羌乱,却无人提及年年都有羌戎各族来袭扰,每一次袭扰,凉州百姓就要流一次血。 更何况凉州本就贫瘠,这些年更是灾害频仍,朝中不但不加以赈济,反而多次厚赏凉州羌酋,以至于羌人日渐骄横,如今更与北戎勾连不断。 殿下,救救凉州百姓吧! 臣本在家中行七,如今却是玉门赵氏的长子长孙,殿下,我六个兄长,都是死在和羌人对阵的前线,无一人退缩啊,殿下啊,救救凉州百姓吧。” 赵德柱一个大男人,抱着李恪的大腿痛哭流涕,凄然如杜鹃啼血,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热泪满盈。 李恪同样大受震动,结合他以前看书时的史料,他不难想象得出凉州百姓面临的困厄。 外族的凶残入侵与朝廷内部的鄙夷压制,天灾与人祸交集。 他能看到同为华夏苗裔的凉州同胞,继续遭受这样的苦难么? 李恪给不了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或许,这就是上天让他重生一世的目的? 沉重的使命感,让李恪有些压抑,但他似乎别无选择。 李恪后退一步,竟然端端正正的对着赵德柱大礼一拜! 赵德柱大吃一惊,慌忙扣头回礼: “臣惶恐,臣有罪,臣如何当得殿下如此大礼?” “不!” 李恪的声音坚定果决:“你当得起,这是孤代表华夏百姓,向所有牺牲和奋战在于异族生死搏杀前线的凉州百姓致敬!” 赵德柱呆了又呆,重重的一个头磕下去: “殿下,谢谢你,我们凉州百姓能有殿下的理解,我们……呜呜……” 他说不下去,痛哭出声。 李恪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哭的像个二十几岁的孩子安抚好,这才郑重的问道: “说吧,你们希望孤如何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