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更是烦扰,却不能再女儿面前表现出来。 “女儿当然知道,可就怕……”要是太子真的一意孤行,闹到不可收拾怎么办? “没事的,陛下一定会叮嘱太子,况且,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你跟紧我就是。”晏天霁说的斩钉截铁。 “女儿明白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晏七七不好再多说什么,其实她没告诉晏天霁的是,从昨天开始,她的右眼就一直在跳,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因为是祭天的大日子,文武百官必须到场,因此就连前几日刚被禁足的慎郡王都被用担架抬到了钦天监。 祈福仪式也很简单,就是钦天监监示带着徒弟在天坛边跳大神,双手摇着铃铛嘴里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等念完后朝臣跪拜点香,仪式就差不多结束了。 晏帝的轿撵在前面,文武百官紧随其后,到了太极殿,天色已然大亮,晏帝目光如钩的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朝臣,“祭天已完成,爱卿们退下吧。” “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似乎用尽了全力。 晏帝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是谁在喧哗?” 话音刚落,两边的朝臣自动让开一条道,却见到是前几日被殿前棍打得去了半条命的慎郡王白恒跪趴在地上。 晏帝锐利的眸子一眯,凌厉的盯着跪趴在地上的白恒,声音威严听不出喜怒,“慎郡王有何事要奏?” “陛下,臣冒死恳求陛下重查臣女惨死一案!”白恒再抬起头的时候,已是满脸泪痕。 可反观晏帝的表情,却微微有些不耐烦,眸色深沉如夜,一直紧紧的盯着白恒,“据朕所知,白夕颜乃是自杀,何来惨死一说?况且她早已入土为安,难道慎郡王是想要开棺验尸吗?” 晏帝话音刚落,朝臣中就有人在嘀咕,“陛下,想来是郡王之前的那五十军棍打伤了脑子,说话颠三倒四,陛下莫要相信!” 那些在朝廷中和许丞交好的官员们不明真相,一听白恒要恳求陛下重查,以为是白恒要拖许丞下水,急不可耐的纷纷出来替许国公府讲话。 而此刻在案前坐着的晏帝,一双眸子冰冷空寡,正有意无意的看着朝晏天霁所在地方瞟。 “慎郡王,你可知当初朕敕封你时,为何要选‘慎’这个字吗?”晏帝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白恒的心颤了颤,脸色泛白,开始后悔,是他太急躁了,早就知道陛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如今倒好,又让陛下抓到了错处。 “ ’慎’字,是要让你谨言慎行,时刻警醒自己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今天你不要说清楚,朕定不会轻饶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