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要好,一到自己有难又恨不得撇开自己的人就更不会来了。 那还有谁呢? 疑惑归疑惑,晏天霁到底还是起床迎接了。 “不知阁下……”他才说了四个字,一直背对着他,带着斗篷的人转身掀开斗篷,朝他微笑,“成国公,深夜打扰你了。” 来人以镶红宝石的金冠束发,面容是一如既往的矜贵高雅,外衫穿着一件白色纱衣以金丝镶边,俊才无双。 “太子殿下!”晏天霁身心俱震,“您这是……”打扮的如此奇怪不说,这太子随从就两个,也太随便了吧? 他刚要开口询问,却发现太子正朝自己使眼色,晏天霁顿时恍然大悟,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来人,将两位公公带下去喝茶,太子您请随我来。” 晏天霁将太子带到了书房,等热茶上来后他才开口问道,“不知太子夤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其实到现在晏天霁心里还在打鼓,不知道太子唱得是哪一出。 几个时辰前,他因为晏七七的事情去恳求陛下,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可现在太子又来了,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看着晏天霁略带探究的眼神,晏洛谦眸中略含笑意,“侯爷不必如此紧张,本宫前来,只是想同侯爷商议,该怎么让七七出来。” 此话一出,晏天霁瞬间就明白了。 太子对七七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只是……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锐利森冷,“殿下又何苦要趟这淌浑水。” 晏洛谦却不以为然,依旧自顾自的往下说,“本宫昨日已经求过父皇,本宫猜想,父皇应该只是想堵住这个流言,给慎郡王府一个交代,毕竟皇祖母那里韩夫人是天天在哭泣。” 韩夫人是太后的私生女已经是皇室心照不宣的秘密,太后耳根子软,估计也是受了唆使,因此晏帝才左右为难。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推己及人也就很容易想明白。 “我这次过来,也是想请侯爷放心,我虽然爱慕七七,但绝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以此为要挟逼迫成国公府答应我的任何要求,就算是作为普通朋友,七七曾经救过我一命,于情于理,救她出来也是应该的。” 此刻的晏天霁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又何尝不知道太子对七七的情谊,刚才那番话,他都没用太子尊贵的身份压持,不是用“本宫”自称而直接用“我”字,是在间接的告诉他,在对待七七这件事情上,他从来都不会倚仗太子的身份落井下石。 同时他有很感动。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很多,可雪中送炭却少之又少,太子身份尊贵,却仍然急他所急,甚至还挑明说帮助是不求回报,晏天霁动了动嘴,却发现无话可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