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添了几分可怖。 太子的咳嗽声时断时续的响起,听在她耳中犹如猫抓。 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分毫,晏七七恨不得冲上去看个清楚。 “郝连澈!”她突然不管不顾大吼一声。 随后赶来的景云时脚步一顿,转瞬间那侍卫却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大胆,敢在太子寝宫喧哗,来人,将她抓起来!” 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了几个士兵,不由分说的就将晏七七往外拖。 景云时急忙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从袖笼里掏出几锭银锞子放在那侍卫手中,陪着笑解释,“这位将军,都是误会,这是在下的药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见到将军威仪堂堂一激动就失了分寸,还望将军莫怪……” 银子在手,那侍卫掂量了几下,貌似还不少,看也不看直接塞进怀里,刚才还一本正经此刻也挥了挥手让两边的侍卫退下,转头说道,“原来是太医馆派过来的大夫,既然是误会,那就好好管着她,再吵就将你们俩一起赶出去!” “是,是,多谢将军。”景云时一把扯过晏七七,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待那侍卫出去,景云时的声音中含着些她无法分辨的恼怒,“记不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不能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刚才这里有多少暗卫盯着?只怕还没等你靠近太子就已经被乱箭射成筛子了!” 晏七七猛地抬头,后背腾的一下冒出了冷汗。 是她大意了。 刚才心绪太过激动,根本就没想到后果,为什么太子要被安置在这么漆黑的地方,想来是保护他的人在视野上占了优势。 试想一个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人和一个从明亮乍然跑到漆黑的地方,视野一定会受阻,她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下,她在明,对方在暗,一有动作就会万箭齐发让她有来无回。 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景云时知道她是想明白了,轻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在承诺,“放心,既然我答应带你来,就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 晏七七一双明亮的大眼中带着一丝无措,动作迟缓的点了点头,“谢谢……” —— 酉时一刻,就有部下来催促摄政王郝连辰要去前院召见过来给他贺寿的文武百官了。 今时不同往日,北国上下都知道摄政王爷一人独大,而且如今皇帝病重举国上下正是哀痛不已的时候,他竟然还敢目中无人大肆铺张办寿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根本就不屑隐瞒。 如今北国朝堂不稳人心不定,有几个正直的史官在殿前弹劾了摄政王几本,也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故意放水,那弹劾的奏章竟然到了皇帝手中,只是过了好几日也没听见任何动静。 反倒是那几个对摄政王口诛笔伐的史官后院起火,不是大儿子在茶楼和人动手打伤了客人,就是小儿子横行乡里被告到了府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