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管家,满目疑惑抱着棉花娃不知道从哪混进来的闻母,戴着小马驹头套的沈潜,因为怕火光露馅被强行掐掉烟一脸沧桑的孔游,角落里到现在还受宠若惊的刘谨,被方圆强烈邀请来的金发摄影师姜同光,以及通风管道里淡定喝茶微笑的柏青松…… 大家都穿的或多或少有点喜庆了,就连白胖胖的萨摩耶脑袋上都顶着个蛋糕店送的小皇冠,现在察觉到气氛不对,缓缓地把舌头收了回去,歪头:“嘤?” 方圆也真是摸不着头脑:“柏生是说了今晚不去啊!他下半天都没行程,中午吃完饭就回家了,人跑哪去了?” 这不应该啊!他为了今天的活动,甚至提前两周拉取了一下柏生近期没工作的动向,经过精密计算得出了獭宝一旦没有工作有87.27%的概率会回家在床上呼呼大睡,剩下的概率就是在保姆车上呼呼大睡,总之,再怎么样,他现在也早该到家了。 众人炯炯地对视。 他们早就算好了,柏生今年的农历生日是一月一日,正好是跨年的交界线。 前几年他早出晚归天天不着家,他们家也向来没有给孩子过生日的习惯,从前的记忆模糊生锈,但不知怎么的,柏父柏母有一种强烈的想法,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他们要给柏生过生日,而且要隆重地、认真地过,要邀请所有家人们,朋友们—— 柏生看起来对他的生日毫无察觉,所以,柏父柏母就顺水推舟,布置了现场,和大伙一起蹲在这里,准备给他准备一个大惊喜。 结果没想到,众人从十点开始在这里静悄悄地等候柏生睡饱了出来突袭,却活生生等成了一尊尊望獭石,那个安静的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地道战。 他们背后的小水獭山都为之沉默。 终于,柏父咳嗽一声,严肃道:“难道是跟朋友去玩了?” “……”柏母小声道:“可是,能请的朋友好像都在这里吧。” 说的也是,柏生看起来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在家里了,他能跟谁出去玩啊。 柏冉见大家都不吭声,突然福至心灵,张口道:“噫!不会是和他的地下对象……” 她话还没说完,瞬间就被七嘴八舌淹没了: 柏父:“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和外面乱七八糟的人到十二点多还不回来!” 柏母:“我们小宝不会做这种事……” 闻母:“不行,这种事情,不要啊!” 沈潜:“他哪来的对象?” 孔游:“想抽烟,我去外面静静。” 姜同光:“啊?不是吧?柏生怎么可能会有……” 刘谨:“我1。” 柏青松:“哎呀,真是好热闹啊。” 柏冉差点没给烦死:“那还能是什么,他那么懒,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去哪里……卤经纪人,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吧。” 方圆也叫苦连天,“我问了,还没有回复。” 其实从今晚开始,他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觉得脑袋突突的,好像有什么非常不幸的事件要发生,于是他甚至还去问了闻鹤。 结果闻鹤也没回。 这一个两个的,这么日理万机! 正当方圆打算拨给小门卫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柏生穿着西装推开门,正好和这一坨正挤在方圆旁边准备听外放的人深情对视。 众人:“…………” 柏生:“…………” 平时日天日地的小水獭在门口谨慎地探了探脑袋,竟然一时半会没敢直接踏进来,回头确定了一下屋子,声音还带着点迟疑,“你们……干什么呢?” 众人:“。” 完蛋。 这可能就是鲁迅曾说的,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吧。 …… 三十分钟后。 时间太晚了,朋友们送完礼物就打道回府,柏生被挤着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脸颊肉又悄悄鼓起来了。 但这次不是生闷气的鼓,这次是偷偷开心的鼓。 庭院正中挂着一条刘谨友情赞助的横幅,《祝柏生二十三岁生日快乐》,配色和标语都非常俗,后头的玩偶塔是闻母含辛茹苦搬来的,柏冉剪了好多纸花,四处都是花花绿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因为每个人都想来插一把手,所以最后出来的效果就非常灾难,看起来活像个缝合过的米奇妙妙屋。 也难怪柏生刚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他现在身旁堆满了礼物,柏生随手拆了个,发现大家的气质真是非常泾渭分明,比如这个豪华山泉水版加湿器,就肯定是孔游送的,“……” 大家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责怪他,还是很开心地祝他生日快乐。 柏生的耳根忍不住红了。 亏他之前还网抑云那么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