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一层客厅站了十几个浑身腱子肉的保镖,其中不乏白种人面孔,熊威宁正感慨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就听海嘉杰跟他们交待该做的事情。 这些人要负责别墅的安保,确定这里不会有人接近,确定熊威宁身边一天24小时随时有人,一旦遇到危险务必保护好熊威宁的安全。 交代完安保事宜,保镖们各自去自己的岗位待工,熊威宁站在客厅没忍住笑出声来。 海嘉杰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拧着眉头看他。 熊威宁笑够了,才直起身体说道:“你觉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奇怪?” 海嘉杰眼神不解,熊威宁左右看看,确定保镖听不见就说:“让人严防死守,又把我关在这里,像不像背着太太在外面金屋藏娇啊?” 海嘉杰心跳不禁顿了一拍,熊威宁对他的反应倒是很满意,勾起一个不甚和善的笑容,目光微冷下来走向壁炉边的沙发。 熊威宁在沙发上坐下来,舒服的窝进鸭绒的垫子里,将手伸到壁炉边取暖:“海嘉杰,我挺想问问你在想什么的。把我带回你的家里来想做什么?别拿为了我安全做借口,我住在学校里一样很安全,学校安保直接连着警察局呢,那些人再疯也不敢去学校找事,只要他们没有通天的本事就不敢猖狂成这个样子。” 海嘉杰静静伫立着,片刻后走到沙发边,缓缓跪在羊绒的地毯上,将自己的侧脸贴上熊威宁的双膝之上。 客厅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壁炉中的柴火“哔啵”作响。 海嘉杰在熊威宁膝头伏了一会,索性张开双臂将他整个人都抱紧了怀里。 鼻尖的味道,他疯狂思念了数月,每个难捱的夜里他都只能在梦里回想这个味道这个人。 熊威宁盯着他漆黑的头顶看了会,伸手在他发间无意地搓磨:“你真是有些好笑唉?分明是你骗了我,痛不欲生的也是我,为什么现在你看着那么难过?海嘉杰,你有点太不要脸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的道歉撞进熊威宁耳朵里,他伸手勾起海嘉杰的下巴,看着他眼中莹然的水光笑着道:“在医院的时候你说你有苦衷,你看,你明明能说实话的却要看我独自挣扎,到最后还要美其名曰说上一句‘都是为我好’。海嘉杰,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点王八蛋了吗?” 海嘉杰低头捧住他的手不断的轻吻着:“我怕!我真的……害怕!” “呵?”熊威宁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我都不知道海大公子还会害怕!你怎么就不怕我一时想不开,不等你口中那些人出手就先自我了断了呢?!” 海嘉杰眼瞳霎时满是惊恐,他无措地摇着头,眼前是熊威宁忽然逼近的脸庞,那双杏核圆眼目眦尽裂,愤恨、痛苦、悲哀填满了原本纯稚的眼睛。海嘉杰再也承受不住,扣住他白净的脖颈,仰头堵住那张嘴巴。 他们彼此都将这个亲吻当做一个发泄,海嘉杰要将这张嘴里所有尖酸刻薄都吞下去,熊威宁愤怒的撕咬着他的嘴唇,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的苦痛都还给他。不知是谁的嘴唇受了伤,铁锈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散,熊威宁难耐地仰起细白的脖子压抑喊出声,海嘉杰延着那段细白延伸下去,在温暖的炉火边探向他的衣服。 年轻人的激奋,让壁炉的火热都黯淡下去,在片不算宽松的区域里挥洒着汗水和爱意。 咸湿的水滴落在熊威宁迷乱的脸上,他费力聚焦目光,发现海嘉杰在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海嘉杰的手臂勒地他发痛,几乎要就此将他按进身体去,他无意识般地呢喃着,“熊威宁……宁宁……我爱你……” 熊威宁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断续着叹出一口气,环住他的肩背专心迎合着他的热情。 李澍禾安排人把席涓琳护送回了家。同时,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开进了集团大楼的地下车库,车子在监控室旁的车位停好,一个穿着休闲装的高壮男人走了下来,直奔一旁的监控室而去。 他随手将监控室大门推开,靠在桌边抽烟的李澍禾转头向他看过来,抿唇轻笑着招呼道:“来了。” 来人是临城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也就是上次接受了阿森举报来查货的那位,名叫井楠晖。警队里有要压下案子的,自然就有寻求正义的,井楠晖就是其中一个。 佝偻男人被双手反绑着扔在地上,李澍禾不想手下人跟这位刑警队长见面,所以干脆自己守在这里。 井楠晖看了地上眼面色惨白的男人忍不住皱眉:“非法拘禁是要拘留的。” 李澍禾瘪瘪嘴对他的言辞并不在意:“既然您已经到这了警队就已经知道,这还算什么非法呢?” 井楠晖瞥他一眼,见他一脸无辜的模样便转移了话题:“这人什么情况。” “白天闹事的人里抓到的,想要趁乱混进楼里,我朋友说曾经听见指使者让他找机会从楼上跳下去。”李澍禾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按在一旁的椅子上。 佝偻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