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鸢鸢以后你吃得消嘛,这种精力旺盛的缠人小狼狗……”叶期栩嘀嘀咕咕,“看他对你这黏劲儿,这一天得要多少次啊。” 申知楠哈哈大笑。 虞鸢先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脑子一嗡,一张雪白的面孔瞬间通红。 她手里拿着的书差点都掉了,羞恼道,“你们不要说了。” 她觉得连想一下,她们说的那些,简直都是难以接受的亵渎——亵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暂且先不提她,谢星朝听到了,肯定也会觉得恶心反感。 眼见虞鸢确实是羞恼了,俩人也闭嘴了,不再开这个玩笑。 虞鸢收拾好了书本,她是个时间计划安排很严密的人,本来晚上是准备好了,要背单词看论文,现在干脆把要带的书都一股脑带上了。 她担心谢星朝的精神状况,白天那异常的一幕,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因为做噩梦了’可以解释的。 走在京大校园里,此时,依旧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吹着晚风。 路上,虞鸢意外接到许夺夏电话。 那边声音活力十足,“宝贝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虞鸢,“和之前差不多。”她弯了弯眼,“你怎么忽然想到打电话给我了?” “害,我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傻逼老弟,就许遇冬,也去京州上大学了。” 虞鸢想到了暑假时见到的那个鸡窝头少年,忍不住笑了,“那还不错呀。” “我爹出了一大笔钱,暑假打了他三顿出气。”许夺夏说,“我忽然想起来了,就想到给你打个电话,反正你在京州也近,他敢皮痒闹什么事情,你帮我过去打他一顿。” 虞鸢,“……”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夏夏,你家弟弟……之前有过叛逆期吗?” “他每天不都叛逆期。” 许夺夏还是正经答了,“小男孩不都那样,我记得最过分的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简直要上天,在外头交了一帮不良少年当朋友,成天在外混。” “你是不知道他们都搞出过些什么。”只有你想不到的,没他们做不出来的。 许夺夏说了一大堆。 天边飘过一朵云,虞鸢心情,也忽如其来的,松了下来。 很正常是么。 白天见到的,谢星朝那般异样的模样,虽然时间很短,足以让她想起很多事情。 谢星朝刚离开虞家时,她完全不想相信流言里的那个人是他,谢星朝会做出那些事情——直到那天亲自亲眼看到。 谢星朝不知道她看到了,却也没有避讳,主动提起过,也诚恳的解释过原因。 虞鸢也试图说服过自己,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哪个长大过程没和人打过架? 其实,细想下去。 究其根本,她害怕的不是打架,只是那个神态极为陌生,判若两人的谢星朝。 她在本能的抗拒,再进一步想下去。 虞鸢告诉自己。 只是因为叛逆期,是她过于敏感,想太多。 许夺夏也这么说。 虞鸢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想到了平时温顺听话的少年,心里不安逐渐散去。 都是陈年旧事了,谁没走过一点歪路呢? 那时候,没人陪在他身边,没人可以开导他,只要之后,他再也不走歪,顺顺利利的长大成熟,就好了。 夕阳西下,谢家门已经近在眼前。 虞鸢知道密码,谢星朝也说过她随时可以来,但她想了想,并没有擅自开门,而是先给谢星朝发了个短信。 很快,门打开了,“鸢鸢?” 屋内透出一丝冷气来,显然正开着空调,九月还带着夏天的余热,室内明显凉爽舒适很多。 “好些了么?”她看他似乎是刚睡起来,黑发有些凌乱,神情也略微恹恹的。 少年闷闷的摇头,“睡不好。” “昨天做了一晚上噩梦,心情很差。”他垂着眼,抿唇看向她,“当时,脑子都不清楚了。” “没事。”虞鸢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知道。” 她默契的不再提起那件事情。 少年在沙发上坐下,黑眸里似有几分迷茫,喃喃道,“有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鸢鸢,我是不是从小就很惹人厌?”他轻声,难过的说,“谁都嫌我麻烦……” 他没有有看她,瞳孔几分茫然,看向了很远的天幕。 夕阳的余晖在他白皙的面孔上渡上了浅浅的茜色,一双黑眸被映衬了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