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神情,整个人都显得俊秀又修长。 临大的那个投手很厉害,投出的球速,比起当时她被砸的那软绵绵的一下,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虞鸢看着都有些害怕,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她怕他受伤。 谢星朝直接面对那种高速球,似乎完全没什么怕。 第一个是坏球,他没出棒。 他真的认真做一件事情时,其实相当心无旁骛,只是她很少见到他这种状态。 随后——他力气明显完全不输给对面投手,随后,已经开始跑垒。 “安打!!京大今天的第一支安打!” “那个男生是谁啊?”旁边有女生注意到了他,激动问,“也太好看了吧。” “据说是今年新来的师弟,才十八。” “好帅啊啊啊啊,居然比我小,我都没看出来。”那个女生说,“不过无所谓了,呜呜,太帅了,身材也好好啊,爆发好足。” 虞鸢追着他的身影,心绪复杂,莫名其妙,就回想起了很多往事。 小时候的谢星朝,因为自小身体虚弱,经常需要吃药,他喜静不喜动,男孩子发育本来就会迟一点,所以小时候,他一直个子不高,模样太过于精致,又不会说话,虞鸢带他出去时,他经常被误认为她妹妹。 似乎是谢星朝来虞家的第二年,虞家带他们出门玩,他掉进了水坑,衣服被意外弄湿了,车上暂时只能找到一件她的替换衣服,是条小裙子,谢星朝身体不好,没办法,沈琴不敢让他穿湿衣服,只能叫他穿这个暂时凑合一下。 居然意外的合适。 小团子那时头发也半长不长的,他们在旅馆等着虞楚生去买衣服回来,虞鸢就叫他过去,拿了梳子,他从小听她的话,也不多问,乖乖的靠在她怀里,由着她摆弄头发。 他发色很黑,和她略微带着蜜色的头发不一样,梳好后,柔软的黑发散在肩头,皮肤很白,红润的唇,漂亮得不像话,靠在她怀里,安静又乖巧,虞鸢想起了童话书里的白雪公主,沈琴还给他们抓拍下了这一幕。 虞鸢长高长得早,刚上初中时,就已经有了快一米六,还在上小学的谢星朝,比她低了半个头。 虞鸢一点不介意。 倒是有一天,谢星朝从学校回来,闷闷不乐,虞鸢看出来了,去找他,他在她送给他的本子上写字,问她,“我以后,是不是长不高了?” 虞鸢不并在意他到底多高,不过还是安慰道,“不会的,男孩子长高迟,谢叔叔那么高,你以后肯定也不会差。” 小团子抽了抽鼻子,似乎被安慰到了,“那要到什么时候?” 虞鸢就说,“等你也上了初中。” “嗯。”他认真点了点头,又写道,“我想再快一点。” 虞鸢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对长高这么急切。 “想快点长高,就可以保护姐姐。” 小团子一笔一划的写,笔迹稚气,黑漆漆的大眼睛清澄又干净,仰着脸看着她,虞鸢一直记得那时的感觉,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心软得不像话。 她想,她不需要他保护,他那么可爱又可怜,她想保护他一辈子。 谢星朝十三岁时,个子开始抽条,很快和她持平。 再然后,他就离开了。 空缺了那么些年。 再见时,现在,她需要仰着脸和他说话了。 等她回过神,周围人在叫,“全垒打!” 虞鸢抬头时,看到少年在场地上掠过的身影,矫健利落。 回忆和现实交叠,这一瞬间,她心情复杂。 中场休息。 “要水吗?”后勤忙问。 少年终于摘了帽子,因为激烈运动,大量出汗,他黑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面色也有些潮红。 以前,每一次他出现在她面前,都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还是第一次这样不收拾,大汗淋漓的模样接近她。 谢星朝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似是完全不假思索,朝她的方向跑来。 虞鸢默默给他递过水。 “我练习过投球。”他忽然说,“其实当投手也可以的。” 小时候,其实谢岗最开始,就是教他投球,但最后,他还是找左奥南要了击球手的位置。 虞鸢眸光复杂,她说,“你表现得很好。” 他垂着眼,把棒球帽重新戴上了,虞鸢从背包里拿出了一袋湿巾,他安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什么。 可是,最后,虞鸢踌躇着,把那包湿巾放在了桌上,“你要擦擦么?” 汗水顺着少年侧颊流下,被帽子遮掩,看不清神情。 只看到一个清瘦俊秀的侧脸,汗水淌下,缓缓流下,最后没入那弯微凹的锁骨。 “不用了。”他沙哑着嗓子说。 这一场比赛很快过去,他表现得很好,虞鸢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左奥南当时那么看重他,说他立马可以上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