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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抱歉


   您为何要假借我之手,把她要走,便是想给江洐泽一个警告,不要把感情错负于她身上,她只是一个卑贱之家妓。二哥!今日您为何要为之。

    他一脸愤慨肃杀之气,迎上二哥。

    如果您顾念兄弟情份,您动不了手,今日我代您效劳。江洐泽有任何不满怒气,尽可以衝着我来。我在此可以道,我做得出,已是预了他会对我痛下杀手。我担起那个恶名。

    二哥!

    他道着他摇着手指。

    不是,我凯旋归来,迎接我的是您跟她有了血脉相连之子嗣。

    这样,您置我于何地?置为您卖命那些人于何地?

    他鏗鏘有声,愤慨激昂地道完,偏厅顿时鸦雀无声。

    江洐逸平静地拿过杯子,困难吞咽着口中之茶水,才摆手要远东收起软剑。

    宗经灝亦递一道眼神给荣南,要他收回利剑。

    便是因为她,你才派人来宅子刺杀。

    难道,您以为甚么?

    是的。他教导出来之弟弟,不会想取他性命的。

    江洐逸站立起来,走到他身旁,揖手弯腰道:

    经灝,是二哥对不起你。

    他,有千个万个辩解之理由,这不过男女情爱,何需这般严重。当真这样道出来,他真是?变成真真正正的卑鄙小人,不知如何面对这位跟他肝胆相照,生死托负之好兄弟,他愿意为他之计谋蛰伏对手身旁探听消息,这个可以以命相负之兄弟,他不能亦不可寒了他之心。

    他可以对任何一个敌人使这样之奸诈之术,却用不到于自家人身上。

    而他,却为她要他给出一个理由。

    事实上,应要比出解释之人是他吧!

    宗经灝立马站起,便声嘶力竭地道:

    二哥,她真的那般重要吗?重要到,您为她卑躬屈膝,为她来跟我面前低声下气道歉。她.真。的.那.么.重.要.吗?

    江洐逸抬起头地道:

    宗灝,二哥亦有倦怠之时,你知道吗?

    再把他扶坐回櫈子上,再为他续杯茶,才道:

    二哥,亦不是你想像般坚强无惧的。我之懦弱、胆怯、无力不能于你们面前表现,因为你们是看着我行事,我不能退缩或者害怕,但是,我亦是人,我会的。我需要个人来倾听我之胆怯。你明白吗,经灝?

    一定要是那位低贱之家妓吗?

    经灝,二哥所求只是有人相伴。

    即使您会成为大家取笑之对象。

    或者,这样才好呢!

    二哥!

    于情,我对她动心。于事,江家不再需要匹配之媳妇来衬托它之显赫了。

    江洐逸再为两人续杯茶水,举高杯子,道:

    经灝,可否包容二哥这次?

    宗经灝一目不眨地盯着他,此时,偏厅僵硬着。

    直至风吹入屋,他抿着嘴,拿起茶杯,一喝而尽。砰一声,茶杯放下,他便立马站起来道:

    二哥,祝您佳偶天成,早生贵子。

    江洐逸欲想挽留他。

    经灝...

    他背对着他道:

    二哥,我需要一些时日冷静一下。

    他便快步离开,荣南忙于身后追赶上其步伐,侧偷覷其脸色,看着铁青之脸庞,他噤声躡足,不敢扰着他。

    他可曾见过如此卑微之二哥。他误伤了他,他都是简单一句带过,便是因为这样,便没有再问下去,反之,他居然低声下气地求他接纳那个家妓。

    那个卑贱之家妓。

    该死!当初,江洐泽有二哥那份责任及承担,便没有今日之事了。

    愈想他愈激气。

    反之,江洐逸静静地坐于偏厅中,久久没有动作,他兴庆视为兄弟之弟弟没有出卖他,却没有令他接受她而惆悵。

    门外之树叶一片片被吹落。

    远东见着秋风渐浓,日光短暂,轻声唤着。

    二爷,天色已晚。要回去了。

    嗯。

    江洐逸动着僵硬之手脚,萎顿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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