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发下来给咱们这些干事们过节用的票子。往年每人发三两,今年居然每人发了五两票,看来是经济效益好。”刘主任喜滋滋地把她那份票给收起来,“三张饼票两张糖票,你数了拿走。” “才五两啊?”张晓珠忍不住说。 “才五两?”刘主任瞪了她一眼,“别人五两都没呢,你知道这票子多难得吗?我听人说黑市里价格炒得很高,还买不着。幸好今年多发了二两,不然我家那俩小祖宗肯定要闹了。” “晓白晓军都喜欢吃这个?”张晓珠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祭灶糖饼的种类,有几样酥糖小饼,超市和百饼园里应该会有,不过她得找找看。 “是啊,小孩子都喜欢吃这种。以前才发三两,大人都舍不得吃,全给孩子留着。”刘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爱吃,不过不敢跟他们说,只能装着不爱吃。我不跟你唠嗑了,还得赶着把这些发下去,你忙你的吧。” 张晓珠跟何小凤已经谈妥了,过完年就置换工作,但其实她还没跟刘主任开口,当初她能当上会计,是刘主任费了一番唇舌才说服陈大队长,让她留下来的,如今还没干俩月,就说要换人来干,就算是刘主任心里也会不舒服。 下午提前做完工作回去的时候,张晓珠又进了商场。 百饼园里有各色的特产糖饼风味小吃,原先她都叫不出来的糕饼,在里头都有个好听的名字,哪怕是最普通的传统饼类,包装都比市面上的要精美许多,她逛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虽然没有寸枣、麻芝、雪糖之类,但灶公灶婆饼、骑马酥、猪油炒米饼、金钱饼、洋酥等种类颇丰,这些祭灶节的糕饼哪怕换了包装,也依旧一眼能够让人认出来,纯色包装,简洁干净,上面印着糕饼的名称,再复杂一些,就是在面儿上印着灶公灶婆的画像,并不算特别的出格,她随便挑了一些,也有两三斤了。 张晓珠又在超市的糖果区,挑了一些传统口味的酥糖,花了点时间,把酥糖五花八门的包装纸给撕了,撞在牛皮色的纸袋子里,拿回去给二伯公家的孩子们吃。 她把酥糖拿出来的时候,几个小孩含着手指,直勾勾地看着纸袋,但都很安静乖巧,就围在张晓珠边上,等她抓了一把酥糖,给每个孩子都分了两块以后,他们才高兴地叫起来。 “谢谢小姨,小姨真好!”四岁的张芝芝手里抓着酥糖没有吃,张开短短的手臂抱住张晓珠的大腿,眼睛笑成了月牙儿,看起来特别可爱惹人疼,“小姨我今天特别乖,写了好多字,能不能多吃一颗糖?” 这是张顺国的大闺女,年纪不大,却很乖巧机灵。 张顺诚一家搬过来住以后,她就跟张小玉成了好伙伴,每天玩在一块,她性格比较安静,两人往桌子上一趴就能练上一下午的大字儿比起性格闹腾的张小莉来说,两人玩得更好。 “糖糖!”两岁的张昌辉一口吞不下酥糖,半截含在嘴里,半截抓在手里,把酥糖舔的都是口水,口齿不太伶俐,但脸上全是兴奋,忍不住原地蹦跶地跳起来。 张德才蹲在张昌辉跟前,顺手替他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半搂着他问:“吃了小姨的糖糖,小辉应该要说啥?” 张昌辉还太小了,比张小玉都要小几个月。 张晓珠连忙摆手,刚要开口,就看到张德才瞥了她一眼,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口型。 “谢谢谢谢姨姨!” “哎!这就乖了!爷爷亲一口!”张德才在小孙子脸上响亮地嘬了一口,高兴地说,“糖糖好吃,爷爷也想吃,小辉能给爷爷吃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