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隔了十来米,不远不近地跟在何安良两人身后,一直到进了糖厂。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问问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刘若玲激动地说,何安良与她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如果不是处对象,又怎么会三天两头的约着一起出门?他说的有事,就是陪着另外一个女同志出门看电影? “若玲,你冷静一点。就算现在过去问,他也能说谎啊。”李梦劝道。 “那,那难道就当做没看到,不管不问?”刘若玲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开朗与随性,抓着张晓珠的手臂,脆弱地说,“小珠,我该怎么办?” 江敏华不在,剩下的人里,最有主见的人就是张晓珠,她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向她求助。 张晓珠思考片刻,握住刘若玲冰凉的手说,“你要是相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做。当做没看到今晚的事——” “怎么可能当做没看到?”刘若玲失声道。 “你先听我说完。”张晓珠捏了一下她的手,“然后你随口问他今晚干什么去了,如果他说实话,你就问他一起看电影的是谁;如果他说谎,那里头肯定有问题,你就要冷静一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再想办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样就可以了吗?”刘若玲慌张地看着她。 “应该没问题,你千万要冷静下来,不要露出马脚。” 张晓珠目送走了三人,靠在糖厂大门口外,又过了十来分钟,她听到了脚步声,转身和来人打招呼:“晚上好,林同志。” “你不是说带人过来吗?我都回宿舍了,为什么还没看到人?”林亚萍冷声问,她在宿舍楼下被何安良缠着说了好一会话,要不是看到有其他人出现,何安良恐怕还不能放她走,心情糟糕透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客气起来。 “人已经走了。”张晓珠轻笑。 “那我今晚演这一出有什么意义?”林亚萍转身要走,“还是我自己处理吧。” “林同志已经看透何安良的本性,忍心看他再蒙骗另外一个女同志吗?就像以前的你一样。”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林亚萍,跟何安良认识了挺长时间,她知道他有多么的会蛊惑人心,如果没有举办舞会,她可能都不知道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帮不了你什么。”林亚萍冷淡地说。 “像现在这样就好,等舞会结束以后,不管林同志想做什么都可以。” 五月的最后一天,就是舞会正式举办的日子。 林亚萍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但张晓珠知道她同意了。 在知道刘若玲也只是个受到蒙骗以后,林亚萍就放弃了对她的埋怨,她原本想跟何安良一刀两断,却被张晓珠找上了门。 张晓珠能言善辩,林亚萍又是个善良的姑娘,才同意了要帮她这一把,只希望能让深陷其中的刘若玲看透何安良的本性,不要再受他蒙骗。 靠不住啊靠不住,这世上只有自己靠得住,家人尚且可以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