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就在他旁边,直直倒了下去…… 一模一样。 所有记忆的场景,都一模一样。 董瑞成不知多久才反应过来,几个人已经凑过来要抱起顾时年来了,但鉴于慕修辞平时对她的宝贝程度,任谁也不敢对顾时年多碰一根手指头。 董瑞成眼眶泛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俯首下去,将顾时年娇小柔嫩的身子抱起来,抿唇毫无声息地将她抱进去。 旁边的眼镜男蹙眉,想拿起电话来打,这才想起信号都被屏蔽了,气得扔了手机! “你去外面打个电话给慕先生,通知他这里的情况,快去!” …… 与此同时,慕修辞跟苏心然正坐在商务车上,从那场合作案的工地上勘察而回。 证件什么的交给下人去办了。 上午之前就能够办好。 结婚这种小事,苏心然本人是根本不用出面,也根本不喜欢出面的,她的伤还没有好,此刻坐在商务车上颠簸很痛苦,妆容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只好垫着厚厚的绒毛毯子,手支着头,一页一页地翻书看。 蓦地,对面的慕修辞动了一下,情绪微变。 苏心然抬眸,纤细的手指勾起旁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瞧见他的目光骤然就落在他自己的那款表上,黑色的流光表盘,很奢华很大气,苏心然也觉得那款表很衬他,可他现在,突然看一块表干什么? 慕修辞凝视着那块表,脸色倏然愈发凝重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碰了碰那表盘,切换到另外一种界面,看着放大到最多倍的那个红色定位点,刚刚还在移动,现在却是不动了。 不出两分钟,他的手机响起来。 苏心然挑眉。 冷眸带着一丝寒气落在他的那个手机上,她下意识地觉得那不是好事,一点不想让他接。 “喂?” 他还是接起来了。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蓦地剧变,攥紧手机,骨节都用力到泛白,沙哑撕裂般的嗓音道:“我不是说……不让她看那份协议吗?怎么还会变成这样的?” 最残酷的部分他已经隐藏起来了,想换一种方式告诉她。 可现在对方却告诉她,顾时年昏倒了! 大冬天的,在门外的雪地上,她说着说着话就晕过去,明明他出来的时候她状态还好!不是这样的! “……”苏心然蹙眉更紧,她攥紧拳头,连书页都抓皱了。 没错。 她就是听不得顾时年的名字从慕修辞嘴里说出来。 不是都离婚了吗? 还管那个女人死活干什么? 慕修辞刚刚跟她办理了结婚证,证件说不定都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因为她是台湾的户籍所以麻烦一些而已!他怎么能在这个当口这样? “……”对面换做了董瑞成说话,他嗓音沉静沙哑,低低道,“顾小姐想要出门,我们拦住了,是她自己猜到了您会和苏小姐办理证件,一时痛急攻心晕过去的。” “慕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慕修辞涔薄的唇抿在一起,失去血色后变得如刀刃般锋利,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冷眸死死盯着自己腕上的表,问:“她要走?” “是。” “收拾好东西了?” “是。” “……我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呢?带走了吗?她把那些东西放在哪里了?” 那边董瑞成走动了一下,看到了桌上的那个原本装香港月饼的精美铁盒子,打开来看了一眼。 “都在桌上。顾小姐把它们留下了。” “……”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慕修辞突然觉得一声耳鸣,忽而之间什么都听不到了,胸口一瞬间痛到没有了知觉,他的目光僵硬地扫向窗外,大雪纷飞,这是这里的第二场大雪了,今年的冬天不知这么,超乎想象的冷。 她把那些东西留下了。 居然。 一件都不带走的留下了。 她以为他要跟她说离婚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从此两个人就分隔开来,从此再也不见面不联络,人生再无干系是么? 年年怎么会这么想? 重点不在于她怎么想,而是慕修辞觉得,她这样的决定太过可怕,他想都没办法想象失去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她居然就想走了。 不可以。 也不可能。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紧紧闭着的眼睛睁开,里面已经是一片猩红刺目的血丝,慕修辞尽量缓和了一下情绪,嗓音里的憋闷和紧涩却出卖了他:“叫医生过去看看。她怀着孕。身体很要紧。不要让她出半点差错。” 说完这句话后要挂断,好久好久都没有从那种情绪里缓过来。 他想立马冲回去抱着她,陪着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