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这是小姐的孙子,绝对不麻烦……” 苏心然听了半天听得不是很真切,哪怕听得真切了也不打能揣摩透这其中的意思。 深夜阴冷,她脸色微冰地等在廊柱底下,等到慕修辞缓步走回来,她一下就冲上去,装作不经意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慕修辞缓缓停下脚步,幽冷深邃的一眼,淡淡看向她。 “阿延是谁啊?”苏心然狐疑但是温柔地问道,“刚刚听见你们说话了,却没有听明白。关于你妈妈的事这里的人知道的好少哦,你亲自告诉我好不好?她是怎么死的?你对她很怀念吗?” 慕修辞并没有理会她,抬脚往里走,道:“你待够了么?可以走了?” 苏心然表情微微一变,追上去,道:“是待得够了,我想回去了,今晚,你会留在别墅里吗?” “不会。” 苏心然脸色彻底变了:“你又要去看她?” “嗯。” “慕修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最好增加一下这个限度,因为还有一辈子要过呢。” 他什么意思?难道一辈子,他就想让自己过这种守活寡、守空房、等待这一个永远不会爱她的男人的日子吗? 苏心然想追上去,但是身子已经颤抖起来,不可遏制的! 她只能呆愣着站在原地,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头也不回! 好。 好! 慕修辞。 你不仁,我就只能不义了! 深夜的麓园。 顾时年翻看着孕期画报,看到一页写的是孕妇心理调剂,愈发孕期抑郁症的。 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心理够强大,因为不强大的话,她早就该去寻死了。 这一页不用看。 楼底下忽然传来声音,两个女佣礼貌地叫道:“慕先生。” “慕先生您回来了。” 接着是悉悉率率的声响。 顾时年愣了一下,眼底蓦地腾起荒凉来,几秒钟后却就恢复,继续安静看自己的画报。 果不其然,过了十几分钟后,她卧室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一股清新的冷气透了过来。 慕修辞回来后去洗漱换过衣服,一般,他都会把自己身上的气息除去之后才会过来看她。 今晚他也不例外。 只因为有一次,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抱着她,顾时年歪过头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问他:“是百合花香?”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香水味。 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彼时怀里的人儿娇憨可爱,眸子清冽如水地看着他,却给了他深深的刺痛。他几乎是触电一般就猛地松开了她! 她已经是习惯了。不再觉得这是侮辱。 可是他绝对不行! 顾时年窝在桌子旁的小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画报。 慕修辞走过来,一手轻轻放在椅背上,一手撑住桌子,陪着她看了一会问:“还要看多久呢?该睡了。” “今天,宝宝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顾时年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感觉,都挺好。” 慕修辞微微蹙眉,轻声说:“那要不要中途再去做一次产检?没有反应不是好事。” 顾时年却是头也不抬:“我好不容易不孕吐了啊。” “吐了三个月都吐得瘦了,你要我继续吐下去才甘心吗?当然,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请假去做产检也可以。有反应你不开心,没反应也不开心,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脸色几番变化,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嗓音更轻更柔:“要去我会陪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害怕会出什么问题。” 顾时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画报。 他就这么弯着腰陪着看了好一会,到最后顾时年自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都被他抱起,到床上去睡。 顾时年的头靠到了他的胸膛,于是自己惊醒了。 距离两个人上一次亲密接触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再次被他抱在怀里,她有点不适应,但是却没有挣扎。 看到她清醒,他神色微变了一下,把她放下,给她紧紧裹好被子。 “晚安。宝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