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开了几分钟了,可该来的人还没来。 慕明谦蔫着脑袋坐在那里,许久不抬起头来。 片刻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缓慢,却不迟疑,稳健有力。 会议室门,被人推开。 助理推开门,让开路,礼貌敬重地点点头,接着,一个颀长挺拔的的身影,身形被光影削得利落干净,皮鞋有节奏地踩在地面上,走了进来。 会议室里软趴趴的人立马激灵一下,下意识地挺直脊背,仰头崇拜地看着他,丝毫不敢怠慢。 秘书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一身黑色的西装,尽显肃杀,他坐下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并在一起,搓了搓,扫去袖口的些许灰尘,动动领带,坐下来。 离得近的人,看得出他好像干过一些“体力活”。 而且是风尘仆仆地从一个地方赶回来。 顾时年那边也正纳闷着。 她买的新烟机太沉了,自己搞不进去,对门突然出来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口罩,墨镜也大白天戴着,看到她的窘境,二话没有说,给她搬进去了。 顾时年特别客气,礼貌地留人家在家里喝茶,还问是不是对门的新邻居,人家却一句话都没说,扫了一下大衣上的灰尘,直接出去了。 顾时年还有种奇怪的感觉。 觉得有一种男人,自己看后脑勺就会觉得心动,脑补出好多他正面的画面,莫名得心生欢喜。 她还给米桑发了一条短信——“桑桑,我家对面住了一个帅哥。” 米桑半晌回复——“这是你的劫,你这辈子就毁在帅哥上”。 顾时年恼了。 什么呀。 她也没有那么水性杨花、见谁都花痴好吗?她要求很高的。 会议室里的人,怔怔地看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翻了半晌资料,才见他修长的手指一顿,抬起表看了一眼时间,冷声道:“开始吧。” …… 心苑别墅。 苏心然看着眼前的欧式茶杯被倒满,恍惚回神,翻了一页手里的书,问道:“会开完了吗?” alsa停下动作,点点头,这才道:“开完了。” “记者们新闻稿都准备好了,说慕先生,阔别两年多终于再次坐上总裁之位,下一步如果拿到慕氏最多的股权,慕氏就基本成为他一个人的了。” “不信您扫扫新闻,铺天盖地的呢,光我一下午就接到好几个访谈电话。” alsa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这些人也是大胆,电话敢往别墅里打,谁给他们的号码呀?都被我回绝了,说少打扰我家先生。” 苏心然心口却一阵阵闷痛。 也不知是怎么了。 喝了一口茶,她垂下眼帘:“那他今晚有安排?” alsa一愣,顿住。 “那倒没有,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吊一下媒体胃口的,不会接什么别的安排,要不我打打电话,问先生几时回来?” 苏心然这下知道自己心口为什么痛了。 她放下杯子,用手帕擦了擦唇。 “不用。” 她淡淡的说道,尽量不让冷冽的口吻暴露出来。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时刻,难道先生不跟小姐你一起庆祝吗?”alsa好奇得很。 苏心然沉默以对。 alsa等了一会,越等越沉默。 她吓得,也再不敢问了。 端起托盘,直接走了。 ——不用问慕修辞的安排。 ——总之,现在强求他什么,还不是时候,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一起。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