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妈妈的生命,是慕修辞拼死从台湾捞回来的,她要抵制一切能伤害到她的可能。 祁焰冷笑。 “慕先生怕是也说了我的一些坏话,否则不会提防我的人提防得那么紧,你来找我,就不怕了?” 他冷嘲热讽。 顾时年心头一软一刺,心虚看向他,说话依旧铿锵有力:“你对我有恩,不是你我根本连命都没有了,你如果要害我的话,我给你害,随便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绝对承受。” 这小丫头……有意思。 祁焰堵在心头两个月的怒火,想等再次见到她,把她推进火坑里的怒火,不知怎么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散了一大半。 他冷冷看着她:“我让你去死,你也去?” “去。”顾时年点头。 他半点理智都没有,冷声说:“窗户开着,现在跳下去。” 林清徐大惊,没料到祁焰来真的,赶紧阻止:“祁焰,这话说说就罢了吧。” “跳下去。” 他冷声低了一个八度,低吼出来。 顾时年也利落得很,一丝丝犹豫都没有,丢下资料,推开窗户爬上桌子,直接迎风跳下去! “年年!” 一切快得在林清徐的反应时间之外,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小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窗口处,林清徐吓得疯狂地跑过去,只看到底下一片混乱,几个人遮挡着根本看不清她的状况! “祁焰!你……”林清徐一下子恨死了他。 祁焰的脑子里,也瞬间空白了一片,那一瞬间他暴怒不已,根本没来得及去想窗外都有什么,她愧疚,那就跳! 这下反应过来之后,他脸色煞白,仔细看自己的手掌,一片冷汗。 林清徐过来晃了他许久,斥责了他许久,他才慢慢回神。 苍白着一片俊脸,他手微颤着起身,正了正领口,这才去看,底下,那个小小软软的身影躺在地上,底下一片青柏她摔下去没事,可手腕磕碰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一瞬间像碎裂性骨折一样,小脸惨白惨白地躺在一个特工怀里,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吸气。 祁焰盯着那个身影,所有的怨气,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狠狠闭眼。 口袋中手掌紧紧握拳。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她叛逆,她不听话,她三番五次挑战你的底线;可她就是认罚,毫无底线地认罚,从不退缩,也从不亏欠。 顾时年,你这个…… 祁司岩的手都要将窗户抓烂了,女特工从外奔进来,气喘吁吁道:“她的手腕很不乐观,祁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他还得给她医治不成? 祁焰恼火,林清徐则脸色都变了:“当然要医治了,那可是她的手,那是我妹妹女儿的手,你们都在干什么!我告诉你祁焰,你跟我说的事当然有商量,但那也要在年年同意的情况下,否则我是不会背着她们的意愿答应跟你合作的!你不管是不是?我的侄女,我管!” 林清徐就要奔下去。 祁焰这下转身,脸色恢复了正常,道:“这里离医院远得很,林先生恐怕管不过来。放心吧,人在我这里,我,什么时候让她,真的出事过?” …… 所有人都想严重了。 顾时年将小手摊平放在桌上,医生检查了几下骨头,说只是摔得肿起来了,那个大包里面就是摔出来的组织溶液,骨头没断。 祁焰闻言,眉头一松,其实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庆幸吧——幸亏她伤得不严重。 生气吧——难道就一个摔肿了手腕就算了? 他脸色冷得厉害,转身走了。 一双清澈的水眸,无辜地眨巴两下,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又挪到了林清徐身上。 林清徐台湾腔浓重得很,担忧地看着医生:“你要好好地医治她哦,女孩子都爱漂亮的很,你万一让她留疤就不好了,这是我侄女是知道吧?你如果不行,我要带她去台湾好好治疗的。” 医生对着这个大舌头先生简直想翻白眼。 “她就是肿了,离断远着呢,甚至都没脱臼,要不这位先生我给你表演一下脱臼?我还会瞬间接骨呢。” 林清徐瞪圆了眼睛,普通话不好的他都急了:“你……你你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