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谭生写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只要身为小老百姓就根本没有好日子可过。 魏墨安看得出来他文彩不错,但问题是,这种文章不管是哪场科举都只能被判不中。 于是魏墨安叫谭生不要受情绪影响,先平复一下心境,过几天重新写一遍。 然后今天谭生就来交他重新写的文章了。 魏墨安细致查看了谭生的文章,觉得他这次的确冷静理智了许多,从利弊方面各做出了分析,写得有条不紊。 “你也看看吧。”魏墨安把纸递给梁星澜,“看看你若是考官,这篇文章在会试中会判中还是不中。” “……看就看。”梁星澜虽然搞不懂他想做什么,还是依言接过去查看。 他粗略看了一遍,然后说道:“在殿试里能不能中前三甲不好说,会试应该是能过的。” “是啊,本王也这么觉得。但就是这种水平的文章,咱们的科举考官因为他没交银子贿赂,连续两次都没让他过。 “而据本王所知,主考官就是太子党的人吧?你说他收的银子,会不会也有一部分到了太子的腰包呢?” “……你少信口开河!”梁星澜脸上掠过一丝心虚,但还是怒道,“龙吟手下有那么多人,偶尔有几个贪官污吏也很正常,他怎么可能一一管得过来!” “呵呵,你倒真会为他开脱……谭公子,”魏墨安转头看向谭生,“你先下去吧,你的官职本王择日会安排,今天还有事要忙。” “是,草民告退。” 谭生一看到梁星澜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就知道今天的场合不适合自己打扰,赶紧溜了。 “澜王,你说,”魏墨安将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转向梁星澜,“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既然你这般冥顽不灵不知悔改,要不本王还是如实告知父皇你杀人未遂的事,由他来处置吧。” “殿下!”梁雅辰终于忍不住出声,“澜王殿下如今在魏国无亲无故,唯一倚靠的太子对他又并非真心……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您能否……对他从轻处罚?” 纪清池忍不住插嘴道:“敢情他要杀的人不是你,你就这么大发慈悲?你没听出来吗,这人就是有病,你肯定也被他视为我们这派的人了,你放他走,他可能明天就跑来刺杀你这傻子。” “……我……也不是就这么放他走的意思……”梁雅辰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清池,你不要跟阿辰这么说话。”魏墨安皱了皱眉。 “啊对对,都是我的错。”纪清池愤然起身,“梁星澜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又何苦管我这受害者的意思呢!我先回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