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挑眉,欲夺过对方的酒杯,结果这人拿起酒坛子直接开始灌。 “他也不容易,父兄为国捐躯,只剩下他和母亲两人,带着侄子辛苦过活,要是不站队,这兵权迟早被夺,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无权无势,任人宰割。” 顾焕自顾自说着,菜也不吃,猛灌酒,裴星在一旁看不过,轻轻拉扯陆一鸣的袖子,示意他制止一下。 “让我喝个痛快,反正那条疯狗也不在,谁敢管我。” “特么的狗谢承,算什么男人,敢做不敢当,我他娘的都给他上了,结果他呢,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 “我咒他以后的儿子没有小恩恩!” 这人是真的喝多了,什么都敢往外说,这酒品,怪不得谢承不让人喝酒。 听着这秘闻,陆一鸣都有些汗颜,更何况裴星,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陆一鸣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去隔壁桌,自己则打算架着人去客房,让他一个人呆着。 还没等他碰到对方的胳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影,比他更快一步将人打横抱起。 对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陆一鸣,说了一句“恭喜”后,抱着人快步离开。 这事不过是几秒之间,裴星还未从座位上起身,自然看到这一幕,他望着谢承和顾焕远去的方向,带着一丝迟疑:“这,没关系吗?” 陆一鸣点点头,应该……吧? 这番变故没引起多大的反应,几乎所有人已经将头埋在饭碗里,如狼似虎地盯着饭桌上的一盘盘美食,生怕错过一眼就错过了一生。 美食在前,其他通通靠边。 而村里的人看陆一鸣的眼神是更热烈了,这来的人一看就不一般,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绝对佳婿啊! 上次闹事他们还在等后续,观望陆家是否会因此得罪章家匠铺和衙门的人,结果什么动静都没有,陆一鸣还是好好的,反倒日子越活越滋润。 那这还等什么,明天就找媒人,上陆家去。 不少在场的妇女心理盘算着,提防边上的人,俨然已经将他人当做竞争对手,暗搓搓地生怕泄露了什么,毁了这门上好的亲事。 陆一鸣不知道他们所想,他现在正拉着某个小醉鬼回房。 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偷来一罐清酒,他一个没留意,小馋鬼就把一整壶都咕噜噜喝进肚子,趴在桌子上甜甜叫着“夫君”。 上午他们已经将东西从老屋陆陆续续搬到新屋,这会儿可以直接睡在这儿。 “怎么好像有两个夫君?”裴星伸手想要摸陆一鸣的脸,结果摸了个空,“不对,是三个!” 陆一鸣又无奈又好笑地捏捏他的鼻子:“醒醒。” 他刚将人放在床边,想替他脱鞋,小家伙黏糊糊扑上来,蹭着他的脖子:“哎呀,是夫君!抱抱,要抱抱!” “宝宝要抱抱?亲一下就抱你。” 原本只是觉得醉酒的小家伙可爱,存着心逗一逗这人,没想到小家伙还真在他脸颊上嘬了一口:“亲了,抱抱!” 平日里的裴星羞涩无比,从没这么主动过,陆一鸣手指一曲,起身将人抱坐在怀里,对方软下身,蜷缩在他怀中,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夫君,有东西硌着我了……” 陆一鸣收紧手臂,克制地在他耳边红痣处碾磨,声音沙哑着,也不知道是在提醒怀中人还是在提醒自己:“乖,再忍几天。” 这话醉酒的裴星自然听不懂,他迷茫了一阵,许是包裹着的气息太过熟悉,便放任自己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