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锋芒太露,你们秦楼所有的杀手都不是她的对手,即使在骨疽,她也能排进前十,若是我,即使她是奸细,我也不会把她关进牢里,难怪秦楼总没有顶级的杀手,我想是因为秦楼的主人过于刻薄寡恩了吧!” 听他说得这般尖刻,裴寂轻咳一声,“此事与二公子无关,是在下的主意,若我们不这样做,我想你也不会现身。” “现身?”顾原祺突然笑了,“我一直都在晋阳宫,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抱歉,我没有那么多的时辰陪你们闲聊,昕儿从未做过对秦楼不利的事,她所知道的,无关大局,我现在要带她走……。” “其实我想和你谈个条件,”李世民突然道:“短短的两年,红鹤能够崛起,而且竟然能与骨疽分庭抗礼,所以,我想与你合作。” “合作?”顾原祺眨了眨眼睛,“如何合作?我很感兴趣。” 其实合作的念头是突然涌上心头的,李世民根本没有想过如何与他合作,仓促之间,他扬眉淡笑,“你觉得此时适合谈论此事吗?咱们合作是何等的大事,必须在一个正式的场合达成共识,要不这样,时间由我定,三日之后相见,地点由你决定。” 犹豫片刻,顾原祺微微一笑,“就在归云居吧!如果二公子没有其他的话要说,我要带昕儿走了。” 走到李秀宁居住的庭院外,李秀宁亲自抱着昕儿走出了大门,“一日之后须得再换药,药在纸包里,用白酒化开,涂在伤口处,服药的这几日,不能沐浴。” “用药的禁忌呢?”顾原祺小心翼翼的将昕儿抱进怀里,“除了不能沐浴之外,还有什么禁忌?” “没有了,”李秀宁低声道:“我特意问过了,没有其他的禁忌。” 注视着顾原祺的身影消失在墙头,裴寂缓缓转过身,“二公子,你真的相信他吗?” “我不知道,”李世民转过身,他目光闪动,“但是我觉得他很关心二十号,他宁愿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带走二十号,我想,二十号也许是他唯一的弱点。” 二十号?直到此时他还将那个女子视为秦楼的人,裴寂沉默着转过身,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李世民的真实想法,他所做的一切,也许都是为了李家的大业,但是其后他牺牲的,谁又能了解呢? “二公子,”裴寂突然抬起首,“虽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有些牺牲,完全不必要,因为这世上有许多的方法可以……。” 李世民缓缓的伸出手指,竖在自己唇中间,裴寂顿住,看着他,“裴先生,我说出来,也许你们会嘲笑我,当我看着她躺在牢房的地上时,真的很心痛,适才顾原祺说的很对,这两年来,她一直在我身边,很多的事,我都得感激她,但是现在是非常之时,所有的问题都必须尽快解决,无论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值得吗?裴寂转身看了看刘文静,他一言不发,过了许久,刘文静突然道:“二公子,有的东西的确可以牺牲,但是感情不可以,说实话,这件事我觉得做得不妥,那孩子不过十四五岁,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会铭记在她心里,无论她的武功多么的高强,她始终是一个孩子。” 众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裴寂淡然道:“刘兄,二公子这般做也是无可奈何……。” “二公子,”刘文静摇了摇头,“若来日你不为今日发生之事感到后悔,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但当你来日……。” “何需等到来日,”李世民面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他如同自语一般,“何需等到来日,刘先生,就在这一刻,我的心痛得就要像被人捏成一团一般,当我看着她躺在牢里,我突然想要放弃,那种冲动那么的强烈,也许你们都不相信,那一刻,我甚至很恨裴先生。” 原来如此,裴寂微笑着垂下首,“二公子,何须如此?只要有了江山,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要成大事,必须要心狠,心不狠,就做不了大事,你今日的心痛,便变成来日更大的心痛,二公子,当你有了天下,那女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今日做的牺牲早已烟消云散。” 是吗?烟消云散?李世民正沉吟间,却见李建成快步跑了过来,跑得满头大汗,“二弟,皇上的特使刚刚到了太原,他带来的,却是赦免父亲的圣旨。”(未完待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