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长老满面的轻蔑,但昕儿无动于衷,大长老桃花一般的眼眸,如同将要滴水,带着无法描述妩媚,但那绯色的目光里,又似乎隐含着寒光闪闪的利刃,说不出的诡异。 “可怜的是你吧!”昕儿冷冷笑着,她突然觉得此刻说话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因为她说出的话,那么的尖刻,是寻常,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你既然身为大长老,便是天已经注定你要听命于息衍,你偏偏不安于天命,你也许很厉害,但与天斗,注定要输,悲哀的是你。” “好厉的一张口,是修罗告诉你的吧!”那只白鹰从车窗中飞入,站在大长老肩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昕儿,全身的羽毛微张,大长老温柔的抚着白鹰的羽毛,“我早知道修罗管不住她的嘴,雪儿,你说是吗?” 那只白鹰飞身而起,在车厢内盘旋,却始终不管靠近昕儿,大长老面色微变,她转过身,伸手拉下车窗,月光倾泄,昕儿看见窗外站着三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看不清面目,大长老转身,“大光明宫的使女,好了,现在不要让人家看出咱们内部有罅隙。” 大长老说完,飞身跃出车窗,那只白鹰随后跟去,昕儿将碧玺藏进袖中,伸手拔起修罗后颈的银针,“修罗,大光明宫的使女在外面。” 站在马车旁,大长老已不见了踪影,妙舞和音婆并肩而立,修罗站在昕儿身边,昕儿这才看清那三个身穿黑色斗篷女子额间都有一点红印,她们肌肤如雪,仿佛是透明的冰一般,她们身穿的斗篷,漆黑发亮,不似寻常的衣料。 她们浑身都裹在斗篷里,除了脸,连手都看不到,昕儿扬眉看了看修罗,她全神贯注于那三个使女,真气贯注全身,似乎只要那三个使女一开口,便要与她们一决生死一般。 站在中间的使女上前一步,冲所有人点头示意,但她一开口,便是冰冷的责问,“是谁折断了香草?” 正要上前,修罗伸手拉住昕儿,“咱们早已达成协议,所有的香草只要我们需要,都可以取一些……。” “废话,”左侧的女使厉声斥道:“玄火教的人什么时候这般厚颜无耻了,明明做了坏事,还要厚颜争辩。” 虽然对方咄咄逼人,但修罗并不着恼,仍然彬彬有礼,“的确是咱们采摘香草的时候没有留意,折断了一枝,为表示歉意,今年奉给光明宫的红莲多送一枝。” “多送一枝?”仍是左侧的女使,“玄火教真真的大方,你道咱们种香草如此容易?” “那尊使有什么建议?”修罗淡然一笑,侧身将就要迈步上前的昕儿挡在身后,“不妨说来听听?” “交出那个折断花枝的人,”中间的女使声音如同银铃一般,甚至带着一丝笑,“然后息衍到光明宫向圣女赔罪。” “嗯,”妙舞不待修罗回应,已然冷笑道:“大言不惭,你道一株香草有什么了不起,赔你们红莲已经是看在你们圣女面子上,别给脸不要脸,咱们这一次去中土,什么都没有学会,只学会一样,便是厚颜无耻,尤其是对厚颜无耻的人,咱们就赖上了,你要如何?” 不知怎的,昕儿觉得妙舞的话那般的解气,禁不住微微一笑,那三个女使气得浑身发抖,音婆上前一步,仍与妙舞并肩而立,昕儿看她袖中刀刃的寒光闪动,便知道她已做好与对方交战的准备,就是身前的修罗,手也握紧了她的兵器。 “你……。” “怎么?”妙舞扬起手中的峨眉刺,“不敢打吗?还是圣女在你们下山之前曾经告诉过你们,不要轻易招惹玄火教的人?” “大胆,”左侧的女使突然跃起,手中持着一枝竹枝,那竹枝与寻常的大不相同,通体雪白,竹节淡淡发黄。 恍眼间,竹枝已经袭向妙舞,妙舞和音婆同时向两旁转身,竹枝扑空之后,飞速收回,女使在空中灵活的翻身,竹枝第二次击出,音婆手中的铁笛迎上前去,正中竹枝,竟然将竹枝套了进去,音婆突然回身,妙舞手中的峨眉刺已经刺出。 眼看左侧的女使收势不及,便要迎上峨眉刺,中间的女使袖中飞出一条黑色的绳索,将她拉了回去,“两个对一个,难怪玄火教在南荒如此的声名远扬。” “音婆,”妙舞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如孩子般俏皮,“我早对你说过,光明宫的各神女在大光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