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升天,所以也就任由她去了。但不知为何,看到那人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笑容也恢复到以往面具般的笑容,李忱心中说不出的愤懑苦涩。 怎么办?为什么当初只约定了三年的时间?李忱心中不是没后悔过,但事已至此,如此把人留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对方是怎么想的,李忱倒是没有多考虑。漫说陶笛儿如今只是唐家孀妇之身,就算是唐家少主还在人间,但唐门陨灭,她被自己留在身边也是求来的造化吧? 至于采取什么手段表明心思,李忱却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等待陶笛儿自主?那是想都别想了,看对方这两天那没毛兔子的德行就知道没戏。直接幸了?这个李忱倒是真的切实想过,但他直觉上感觉陶笛儿与后宫的女人不同,似乎也不会喜欢这种方式,强人所难也不是他的作风。 陶笛儿看着地上的图,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目光盯着她的脊背,不由一个哆嗦,抬头却见李忱一脸冰霜之色,只得摸了摸鼻子,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若是她知道眼前之人正在考虑着霸王硬上弓之事,估计肯定会吐血! 李忱自幼耳濡目染的都是宫闱斗争之事,略带些即跟着太傅沈淮学习帝王御人治世之道。也许是当初郭太后的阴影压力太大,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要教授他正常人交往间的人情世故,更遑论男女情感?至于手下之人,都是仗义死节之士,像远路远啸这样以李忱马首是瞻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他也从未废过功夫与之相互亲近。所以等长袖善舞的老狐狸沈淮终于意识到的时候,李忱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偏偏木已成舟,让这只善于收买人心的老狐狸扼腕叹息,心说怎么教出来这么个冷面帝王! 陶笛儿看完图后,两人就禁地的所在进行了进一步的交流。然后顺便猜测了一下如今蔡州军的行军进度,琢磨二人还有多少时间。之后的几天,两人分头行动,寻找密室禁地。但几天的功夫内,陶笛儿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李忱的态度似乎一下子从尴尬变成了诡异,时而指使自己干这干那,时而体恤温柔、礼贤下士,一会儿眸中含威,一会儿柔情似水。整得陶笛儿整个人苦不堪言,精神都要错乱了。但她苦,李忱比她更苦。 对于世上士人,往往是恩威并施,才可收拢人心,李忱一直也认为此法得当,以前在陶笛儿身上也适用过。但为何此时却不灵光了?看着那人畏缩的样子,他心中气闷;看着那人被自己目光吸引的样子,又怕太过宠溺亲密,让她自恃身份。 两个人中,一个云里雾里、不辩东西;一个疑惑不解、心头郁闷;偌大的阴冷水牢中,两人活脱脱两只追着尾巴咬的懵懂小狗儿,折腾得不亦乐乎。 这天陶笛儿终于从李忱嘴中得到了“休息”两个宝贵的字,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忱眉头一皱,心说看来回头回宫还是要找人好好教教她规矩,但也坐了下来。晚上,两人又是一顿烤鱼解决生理问题。 说实话,两个淡定的人一边七窍流血一边嚼着烤鱼,多少有点诡异的滑稽骇人,但此刻相顾的两人却早已平常。吃一口鱼,就一口掺着解药的池水。加上小火光一烤,俊男美女,整个一烛光小晚宴。 啧啧,还挺滋润…… 陶笛儿看着那光洁的池水,心中也有些感慨。当初她第一次杀鱼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但当时吃饱后,却突然想到这池水中剩下的六七条死鱼岂不是要把池水弄臭?那两个人的饮水怎么办?好在当天晚上,山洞重新涨水,陶笛儿通过那几条死鱼才看出了原来这池水另有玄机。在两人看不到的池底,似乎有暗流通过,像是有强力的吸力一般,将池内的水抽至外面。当然,也会有另外一股水注入进来,使池水大体保持平衡状态。 陶笛儿只知道有一个类似的地理现象叫做虹吸,但这究竟是不是现在的状况,也不能确定。总之好的一点是水流交替,总算将死掉的鱼带了出去,算是解决了一大问题。陶笛儿看着那池水暗处,心中默默感慨自然之力的神奇。 脑中似乎有什么主意破水而出…… 突然,陶笛儿望着那水波惊喜的一拍手,道:“我知道那禁地在哪里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