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他们去入伙为的啥,为的就是这条命,自己的头不能献,那献敌人的头也同样表忠心,这还是大功,那怎么着也跟一般的小兵不一样吧。 这几人的合计结果就出来了,接下来的问题又出现了,什么是敌人,按义军来说,皇帝老儿就是,贪官污吏就是,可这些似乎都离他们很遥远,最近的也就里长,可问题是他们村的里长为人还挺仗义,人望还不错,显然不能成为他们的目标,最后这几人中有一个叫水哥的,曾在阳信煮盐为生,后来逃难到这里的,水哥心里有一个恨的咬牙切齿的人,是当地的一个小盐枭,这人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水哥的亲妹妹就是被他祸害后投井自尽的,这个仇,水哥一直牢记着,而恰巧这个小盐枭这两天就在柳城,昨儿个,水哥还在天香楼的外面见到过这个小盐枭,于是,目标就这么定下来了,几个人趁夜守在天香楼外,半夜里趁那个小盐枭出来,打了闷棍割了脑袋,就直奔燕军驻地。 其实,现在投义军,好些个人手里都有人命在,王老大这几个拧了个人头去其实同别人也没太多的差别,可这世上,有些事说巧还真巧的很,王老大这个人头一献上,居然引起了大将军高开道的注意,这高开道就是阳信城南人,以前也是煮盐为生的,还在这小盐枭手下吃足了苦头,他跟这小盐枭的关系虽然没有水哥来的苦大仇深,可对这小盐枭也是恨和牙咬咬的,这会儿见到他的人头,那自然是心怀大慰,再加上水哥跟他又是同乡,一高兴之下,王老大几人就成功的进了高将军的侍卫队,这就是所谓的机缘。 所以,打心眼里,王老大对于季小淘还有那么点小感激。 “你别在这晃来晃去了,怎么处置你,还得咱们素巧姑娘说了算。”季小淘被王老大那团团转的身体转的头晕。 “没……没什么处置,让他离开了就是。”素巧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她刚才是被王老大吓坏了,王老大突然从边上跳出来,出现的方式跟那些晚上差不多,她自然要躲,结果她躲,那王老大还来拉她,这更让她吓坏了,这拉拉扯扯的,要让别人看了,她的名声就毁了,一挣脱,没想王老大劲那么大,胳膊就被拉脱臼,她现在没别的想法,只要这个王老大别在她面前出现就行。 素巧这话,让王老大一阵悻悻然。 这时,大夫请来,那大夫的手艺相当不错,季小淘在边上看着,就那么一拉一推,素巧的胳膊就好了,那大夫又叮嘱说这几天不可剧烈运动。 送大夫出去,回来,看凉亭里,王老大和素巧还那么一坐一站的对峙着,素巧就那么坐着,低着头,跟一蹲木雕似的。 最后,那王老大没法子,只得瓮声瓮气道:“总之,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手这么重。”王老大说着,又从兜里掏了一把糖球出来,就放在素巧面前的石桌上。 “这糖球很甜,给你尝尝。” 说完,王老大就转身离开,路过季小淘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今天来是给侯三公子送口信的,便冲着季小淘一拱手道:“侯三娘子,三公子送粮一路顺利,两天后就要到家了。”说完就迈开大步,离开了侯府。 这消息,是这十多天来,季小淘最想听的话,那心里自是高兴万分,这便开始想着怎么给侯岳接风,一转头,看到边上的素巧,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那远去的背影,一会儿又看看石桌上的糖球,脸上已不若开始的苍白,倒是有些红朴朴的。(未完待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