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致这个太子率更,侯岳还是有过几次交道的,都是在自家的茶楼里,自青字四女嫁人的嫁人,进王府的进王府,最后的青梅也跟着那宋伯言带着侯岳赠送的银钱去泾州找李百药了,于是茶楼就少了台柱子,那茶楼王管事倒是一个活络之人,找了一家长乐歌坊,由长乐歌坊提供献艺的歌女,而长乐歌坊也看中曲园茶楼,这曲园茶楼在长安的学士界也是相当有名气的,一些个学士清流,空闲的时候都喜欢去茶楼,体会一下浮生半日的悠闲,所以,长乐歌坊的坊主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两下里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而那王致就看中长乐坊来献艺的一名叫汉姬歌女,甚至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每日来喝茶,就点汉姬弹琴,然后就傻傻的盯着人家,直到离开,有一次还因这汉姬跟楚王府里的几个幕僚顶上了,后来还是侯岳出面,把事情揭过,因为这事,这王致倒是承了侯岳一个人情。后来又听说这位王大人现在正在存钱,想存够了钱买下汉姬,只是如长东歌坊这等数一数二的歌女,基本上是要送到各王府之中的,侯岳并不看好王致。 “我是这场球赛的裁判。”那王致上前直接道。不待侯岳接话,却递给侯岳一卷东西,接着道:“但我不能帮你说什么,不过,这东西对你应该有用。” 那王致说着,朝侯岳笑了笑,又一拱手,转身就离开了。 侯岳连忙打开那卷纸,发现居然是一叠子死契。 因为这种球赛常常会造成伤亡,因此,为了避免麻烦,踢球的双方在开局前都会订立死契,亦就是伤死自负,而那王致也是有心之人,在混乱无法阻止时,他也生怕给自己若来麻烦,于是就乘乱将散落一地的死契收起,本意是弄来给自己做护身符的,省得别人拿他这个裁判不尽责说事。 而这时,他将这些死契交给侯岳,那情份就大了,侯岳抽出于飞德的那死契,有了这份死契,小刀可以说啥事也没有。 “走,我们回去吧,你陪陪季娘子,我去秦王府一趟,小刀不仅是咱们弟弟,还是秦王的玄衣侍卫,这样莫名其妙的叫人从家里抓走,还得跟秦王府做个报备,我瞅着,这事说不准跟太子还有关系,以小刀的身手,一般的也抓不走他,那于飞德是太子的卫尉,太子正愁抓不住秦王的把柄,这不秦王的手下公然打伤太子卫尉,这不就可以做文章了。”侯岳有些郁闷的道,说实在的,他不想夹在这兄弟斗争里面,可身在官场,身不由已,总觉有无形的黑手,将自己往两人的气场里推,那似乎非得让他做炮灰似的。 不说侯岳去秦王府,且说那于天德,于家世居长安,祖祖辈辈都是胥吏出身,而于天德能升任刑曹,走的就是流外栓,于天德的二弟于松德,在朝中做起居郎,下面是两个妹妹,再就是最小的于飞德,前年谋了个差事,在太子府当长林卫尉,所以,于家虽不算达官显贵之族,但却是最出滑吏和官油子,所以,一般的大家也还给于家一些面子,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毕竟于家在下层官吏中有一定的势力。 当然,于家也一惯会审时踱事,对付上面,谨小慎微,对付下面,那是百般手段。而此次,太子党于秦王党的争斗,眼明的人都看在眼里,于家胥吏出身,自有一番看人的方法,在于天德看来,太子现在虽然得到皇上支持,但一旦皇上过世,秦王挟重兵以迫,太子能不能坐上这个皇位就很难说了,何况还有虎眈眈的齐王,别看现在齐王同太子是一党,但一旦秦王被压下,那么,下一个跑太子争压皇位的怕就是这位齐王了。 所以,尽管于飞德成了太子的长林卫尉,于家却从未把自己归于太子一党,总想在夹缝中求圆,也因此,此次事情,于天德轻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娘却先走了一步棋,一步让他十分为难的棋。 “娘,你说是什么,是你让三妹夫去找太子告状的,还是三妹夫带人抓走了季小刀?”于天德的声音不由的拔高了,他刚才听侯岳说季小刀被抓之事,也很疑惑,便提了一句,没想到却是自己娘亲在谋划为小弟出气。这次事件,说到底本是踢球中的小磨擦,可叫自己娘这么一弄,必然要挑起太子秦王之争,从过去几场争斗来看,最后,太子和秦王是不会有事的,有事的是挑起斗争的人,比如上次杨文干事件,最后有罪的却是杜淹韦挺之流。 而自个这个三妹夫,于天德是了解的,三妹夫是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