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正月十五,看完了花灯,第二天侯岳又带着一家人回到蓟县任上,小宝哥留在柳城的侯家学堂读书,每日晨昏便侍侯在侯老爷子膝前。 自花雕之事后,侯老父子消沉了好一阵子,渐渐的等想开了,便每日教导着小宝哥一些经商的学问,侯老爷子便拿侯岳的食邑做实例,给小宝哥出了个题,让小宝哥想办法解决那些人的生活问题——怎样才能让这些人发家致富,吃的饱穿的暖。 这对侯孝宝同学来说,绝对是一个大课题。 转眼便是春满花开,李艺叛乱的事情在年初就结束,战争带来的总流血和死亡,原来的罗氏一门仅罗志超得到保全,李二以罗家过去的功绩,给罗家留下了一支,接到特赦后,罗志超便带着长子,去给家人收尸去了。 两夫妻唏嘘之余,那背上也直起寒意,想着多年以后,那侯君集造反,同处于侯家的自己会落得个怎么样的处境。 “不管了,真到那一天,我就来个大义灭亲,怎么着也要保全咱们一家人。”侯岳发了狠道,虽说这个时代揭发同族是很让人不耻的行为,但如果真到了那步田地,也顾不得了。 于是,这一晚上,两夫妻都没有睡好,更觉这北地的春风也带着刺骨的寒意。 第二天一早,梁道数就匆匆来访,原来,前些日子,收到消息,河背道新上任的按察使到任,各州长官都要去拜会。而幽州,去年冬天,雪灾成患,尤其是北边的几个县,为了使百姓能够安心的忙活着新一季的农事,梁道数还打算弄些钱粮救济,饿着肚子可干不好活不是。 梁道数这回要去好几天,便让侯岳帮忙照看一下幽州的行政,招待一下各县来要钱粮的县令,这些县令消息也灵通的很,这道上分到各州的钱粮都没数,这各县的县令已经各自摆开了龙门阵,这要钱要粮的事跑的比谁都快。 “侯兄,我听说你跟郭松郭在人过去有些交情?”随后那梁道数又头问。 “郭松?郭石头,过去是有些交情,只是这些年来少有交往,这交情就渐渐的的淡了,怎么这回他也要过来?”侯岳问 “他如今就是新上任的河北道按察使。”梁道数道。 “行啊,这位老兄升官升的贼快。”侯岳惊奇的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升官挺快的,没想这位郭石头升的可比他快多了。 “我听说,郭大人这回从朝中下来,手里握着朝廷赈灾的钱粮。”梁道数又道。 “怎么,想从新上任的按察使手上多弄点,可去年河北道的旱灾也很严重,这开春在即,百废待新哪,哪个州都要钱粮,那郭石头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咱们幽州能分到多少,真不好说。”侯岳道。 “所以才找你帮忙说说话呗,咱们实情要摆,但人情也要讲,那郭大人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还真能一点情面都不讲?我们只要能多弄一分,那就能多解一分百姓的急,这是为民请命的事儿,侯兄可不能推辞。”梁道数道。 “得,你别又拿大帽子压我,这样的事儿,我自然义不容辞,管它有没有用,咱们尽力就行。”侯岳道。 于是侯岳又去书房写了信,出来交给梁道数,梁道数就匆匆起程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侯岳便上午在御史衙门坐堂,下午又跑去刺史衙门坐阵,手下的政事都由马周等人处理的妥妥帖帖,今年,马周又介绍了两个人到侯岳手下,张文和曹之秀,正是当日小淘在易水驿遇到的那两个文士,侯岳如今手下人济济。政事上干脆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带着侯老四侯山便一心扑在查王君廓的事上。 这天,两兄弟正在街上走,侯岳听说城北的小天王很是猖狂,这小天王就是王君廓的假子,便说要去会会,当然顺便的捎个胡姬饼给小淘吃,那点疼老婆的心思叫侯老四瞧的明白,于是两兄弟便转道城北,只是在刚路过一家首饰点的时候,那侯老四却拉着侯岳不走了。 “怎么回事?”侯岳问。 侯老四站在首饰店外,指着那店里一个背影:“花雕,是花雕。” “是骗了咱们老爷子的花雕?”侯岳问,这花雕他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容。 这时花雕从店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首饰盒。闷着头就往前走,侯岳和侯山两兄弟就跟着,看她如今落脚在哪里。 可走着侯岳觉的不对劲了,这根本就是去都督府的嘛,果然,到了都督府门前,花雕就进去了。 两兄弟奇怪了,这花雕不是跟男人跑了吗,怎么却在都督府? 侯岳正打算找人调查,这时,马周匆匆的找来,说涿县北边的几个村被马贼给洗劫,人口钱财被抢劫一口。 “岂有此理,那军队就不就屯M.dxSzxeDu.COm